“放心。”心姐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笑意,“我心姐做事,講究個你情我愿。”
以往那些被她看上的“靚仔”,哪個不是使出渾身解數想爬上她的床?像眼前這個“阿玄”這樣,眼神冷得像冰,姿態高得像王,還自帶一股生人勿近氣場的,反而激起了她前所未有的征服欲。
她的目光特意在褚玄毫無波動的臉上停留片刻,帶著挑戰的意味。
“強扭的瓜,沒意思。”她意有所指地笑了笑,看向程詠恩,“我這兒缺個腿腳利索、嘴巴甜的跑腿。阿恩,你要是愿意,這活兒就給你干。至于阿玄嘛……”
她又瞥了一眼褚玄,注意到程詠恩在褚玄身后悄悄扯他衣角的細微動作,以及褚玄周身那幾乎要凝成實質的冷氣,心姐眼中笑意更深,“看著身子骨是有點弱,先歇著吧,回頭我讓人找個靠譜的大夫來給他瞧瞧嗓子。”
程詠恩心里大大松了口氣,連忙點頭如搗蒜,“愿意愿意!謝謝心姐!我一定好好干!”
跑腿?這簡直是最理想的工作了!既能暫時安身,又能自由活動打探消息!
很快,兩人被帶到了二樓角落一個相對安靜的小房間。
房間不大,但比同鄉會的“貨倉”好了不止一個檔次。
起碼有一張鋪著還算干凈被褥的木板床,一張小桌子和兩把椅子,甚至還有一扇小小的、裝了鐵欄的窗戶,能看到外面雜亂的屋頂。
門一關上,便隔絕了外面的喧囂。
程詠恩剛松了口氣,還沒來得及打量環境,就感覺一股涼颼颼的氣息逼近。
褚玄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雙深邃的眼眸里翻涌著她熟悉的、帶著點危險意味的探究。
“剛才。”他開口聲音低沉平緩,卻帶著無形的壓力,“如果那個女人提出要‘我伺候’,你打算怎么回答?”
他刻意加重了“伺候”二字。
程詠恩被他看得有點心虛,但輸人不輸陣,她脖子一梗,故意露出促狹的笑容,“那……那當然是識時務者為俊杰!為了咱倆的小命,只能委屈一下褚大人您的色相……”
話沒說完,她就感覺周圍的溫度驟降了幾度。
褚玄的眼神更冷了,幾乎能凍死人,明顯對這個答案非常、非常不滿意。
“哦?”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帶著無形的壓迫感,將程詠恩籠罩在自己的陰影里,“你倒是大方。”
程詠恩被他突然的逼近弄得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識地后退,脊背抵在了冰冷的墻壁上,“我……我這不是權宜之計嘛……”
她有點結巴。
“權宜之計?”褚玄又逼近一步,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他微微俯身,那張俊美的臉在她眼前放大,煤灰也擋不住他眼中深邃的光,“程詠恩,我的‘陽氣供奉’,你是不是也該結算了?”
“啊?現在?”程詠恩懵了,“這……這地方功德之力用不了了?你……你還需要陽氣?你少來!”
她試圖推開他,手卻被他輕易捉住。
“空間異常,維持顯形雖消耗變小,但魂體不穩,更易受陰穢侵蝕。”褚玄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唯有貼近汲取陽氣,方能穩固。”
他說得煞有介事,眼神卻帶著戲謔。
“你……你騙鬼呢!”程詠恩羞惱交加,耳朵尖都紅了。
她掙扎著想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