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體前傾,目光像盯住獵物的毒蛇,“它出現在你宿舍衣柜的最底層!用一件舊衣服包著!”
“人證——不止一個看到你最后出現在現場附近。”
“物證——死者的私人物品在你這里!”
“程詠恩,你還有什么話說?”
“是不是起了爭執?”
“是不是你把她推進噴泉池的?!”
巨大的壓力如同潮水般涌來。
程詠恩的目光在那抹金色上停留了一瞬,心臟在胸腔里不規律地撞擊著,喉嚨發緊,但她的表情沒有絲毫松動。
衣柜?
她根本沒碰過梁學姐的東西!
這指甲油是怎么會出現在她衣柜里的?
程詠恩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脊椎竄上,不是害怕黃Sir,而是對栽贓者的憤怒和一絲茫然。
誰要這樣陷害她?
她攥緊了拳頭,指甲幾乎嵌進掌心,強迫自己迎上黃Sir的目光:“不是我!這東西我不知道怎么會在……”
話音未落,一股粘稠的窺視感突然纏上大腦。仿佛冰冷的探針沿著脊椎爬行,試圖撬開她的頭骨翻檢記憶。
那不是黃Sir的審視!
程詠恩猛地看向自己對面的那塊巨大玻璃,她知道那是個單向玻璃,有人在那后邊窺視自己?
“嘖,區區‘鬼眼’也敢窺探本君的人?”一個冰冷、倨傲、帶著濃濃不耐煩的男聲,毫無征兆地在她腦海中炸響!
誰?!
誰在說話?!
程詠恩驚恐地瞪大眼睛,環顧狹小的審訊室——只有她、負責記錄的年輕警員和咄咄逼人的黃Sir!
幻聽?
壓力太大精神分裂了?
“別東張西望!本君在你脖子上那塊破銅爛鐵里。”那聲音帶著一種“屈尊降貴”解釋的不耐煩,“真是麻煩,剛睡安穩就被這種不入流的窺探吵醒。”
破銅爛鐵?
程詠恩猛地意識到,他說的是原身一直貼身佩戴的花錢,那是原身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
這個聲音……是從花錢里發出來的?!
“你……你是詭?!”這個認知讓程詠恩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