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是我欠她的【一更】（第2頁）

只是李亦澄說到結(jié)婚生子，用眼角余光偷偷觀察林清嶼的臉色，發(fā)現(xiàn)他也默不作聲地背過身去，好像在忙什么要緊的事一般。

說是兩個人在看護(hù)病人，實(shí)則跑腿送化驗單，以及日常買飯的活等，全都由林清嶼負(fù)責(zé)。

李亦澄大部分時間都是陪姨媽聊天，刷到好玩的視頻給她看，偶爾弄盆干凈的溫水，給姨媽擦一下臉和手。

在將污水倒進(jìn)病房馬桶時，李亦澄聽到付水蕓刻意壓低了聲音問林清嶼：“你和橙子到底怎么了？為什么都不說話？”

兩個人曾經(jīng)最好要、無話不談。

遠(yuǎn)在李媽媽還沒去世之前，李亦澄都依賴林清嶼勝過任何人。

李媽媽還曾調(diào)侃李亦澄：“哥哥是你的阿貝貝是不是？沒有哥哥就睡不著覺。”

李亦澄躲在衛(wèi)生間，想聽聽林清嶼是怎么回答的。

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聽見他用那副死人語氣說：“我和她沒事，就是沒什么可說的。”

李亦澄心一沉，開始在記憶里搜索，當(dāng)他提起他和韓佳寧的時候，用的是“我們”還是“我和她”

后發(fā)現(xiàn)他說他和韓佳寧用的是“我們”，她的鼻頭一酸，險些掉下淚來。

和李亦澄一樣，付水蕓也不滿意林清嶼的回答：“什么叫‘沒什么可說的’？你們兄妹都沒話可說？你們是仇人嗎，怎么會沒話可說？還不是因為你整天板著張臉？橙子欠你的嗎？”

付水蕓一連串問句，把李亦澄都聽懵了，衛(wèi)生間外林清嶼的聲音還是冷靜：“她不欠我的，是我欠她的?！?/p>

“你欠她什么？是你媽欠她的，欠周遂的?！?/p>

“我們一家都欠她的，”林清嶼做定論，“我沒臉見她，看見她和周遂在一起我就不舒服。”

說到這里，付水蕓也輕輕嘆了口氣，不知道是在自我安慰，還是在安慰兒子：“也許橙子挺喜歡周遂的呢？我看她在周遂面前會笑會罵，她都想到和他結(jié)婚生子了。”

林清嶼不再說話。

付水蕓重復(fù)嘆息，勸慰道：“小嶼，你多哄著她點(diǎn)，畢竟她是你妹妹。哪天我不在了，在這世界上，她只有你這一個親人了。如果將來她在周遂那受委屈了，她還能去哪，還有誰能給她擦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