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印威脅的笑聲里意思傳達得也非常明顯。
如果不想體面,他們幾個人就會幫他韓牧體面。
在兩人一唱一和的嘲諷和威脅下,韓牧的身體已經下意識的顫抖。
這是原主的殘存的意識作祟,下意識的對于之前一直欺負陳氏兄弟二人恐懼。
韓牧輕輕的拍了拍的自己的手臂,強迫自己安靜下來。
這顫抖更是被當做已經被嚇到膽寒的標志,陳不識幾人心中更是不屑,只當是韓牧嚇到無法出聲。
當即就開始收拾各自的隨身之物。
只有那剛開始爭辯了幾句的卓越,眼神中滿是不忍之色,從包裹拿出了兩張胡餅,正要塞到韓牧身邊。卻被一旁的陳不識直接搶走。
“這胡餅都是精細白面烙的。放在外面兩張就能賣一文錢,給這個將死的窩囊廢豈不是浪費至極。他做個飽死鬼也不過死后多了幾捧清灰,我說你卓老三是日子過的好了,這和扔了有甚的區別。”
“哈哈哈哈……”
陳不識一席話,惹得陳印和另外一個步弓手許奮三哈哈大笑。卓越在一旁,臉上陰晴不定。
韓牧此時搖了搖頭,輕聲的笑了。
身體下意識的顫抖也終于隨著韓牧的呼吸調節,漸漸停止。
前宿主是有些窩囊不假,可是也算是犧牲自己成全了幾人。
可是這幾人,連兩張餅當做送行飯都視作浪費。
韓牧輕輕將木簽收到衣袖里,眼神漸漸變得動人心魄。
人善被人欺,這光景眼看都快讓人欺負到死了。
之前的韓牧也許會忍氣吞聲,選擇一個人在角落里默默承受。
但是現在的韓牧絕對不會。
陳不識幾人收拾好東西,說說笑笑的正準備出門的時候,身后突然響起韓牧極為冰冷的聲音。
“我……讓你們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