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這才回過神來,齊齊地看向躺在地上呻吟的羌人。
……
”呼蘭……你還當(dāng)你是那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姐呢?醒醒吧!如今你我皆為這流放的罪犯,誰管你之前是小姐還是婢女。你看那羌人老爺,明顯就喜歡我這種常年做工腿粗屁股圓的,你看看你那細(xì)胳膊細(xì)腿的柔弱樣子,哪能入得了羌人老爺們的眼“
陡子坡下,被陳印誤以為是羌人步兵的一行人就坐在坡前,明顯也不是什么商隊。一行人渾身上下破破爛爛,還帶著枷鎖手鏈。
這是流放到此的罪臣犯官。
為首的一女子,膀大腰圓,正插著腰對著眼前的一群人頤氣指使。
“我還告訴你們這些人,別管你們以前在太子府是什么職位,現(xiàn)在來到漠北,來到了羌人老爺?shù)牡乇P,都給我好好老實(shí)聽話,別以為大家都是景人我就會處處照顧你們,以后我可是要當(dāng)羌人老爺妾室的,都給我把盤子放亮點(diǎn)!”
羌人對女人的審美,與景人的柔美含羞不同,他們喜歡屁股大架子寬一看就是好生養(yǎng)的女人,這女人原為戶部尚書府上的老侍女,因戶部尚書牽扯太子造反,牽連至流放官屬之中。
只是不知為何,目的地本應(yīng)是臨塞城,左拐右拐卻到了這漠北陡子坡前,還不走運(yùn)碰上了羌人騎兵。
羌人騎兵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送上門的奴隸。羌人對于那閉月羞花之色的戶部尚書之女呼蘭蒴絲毫不感興趣,反而一個一個對著年已三旬的老侍女春桃流個口水。
幾近干柴烈火,你方唱罷我登場后……
這侍女春桃頗得羌人信任,竟成了流放隊伍僅次于羌人的領(lǐng)頭。
“春桃,你也是景人,怎么能如此的下作,承歡羌狄,侍奉賊寇,令人不齒,你下賤!”
這已經(jīng)是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呼蘭蒴能夠想到最具羞辱性的詞語,可是這點(diǎn)殺傷性在臉皮極厚的春桃那里簡直就像是在撓癢癢。
此刻呼蘭蒴的手被死死綁住,春桃搖曳著她的大屁股走到她眼前,捏著呼蘭蒴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嘖嘖稱奇道:
“唉!戶部尚書的掌上明珠就是嬌嫩,等到今天晚上,羌人老爺們回來,我就讓老爺們嘗嘗,這來自京城的精食細(xì)膾。就是不知道這三位身強(qiáng)體壯的老爺,咱們的呼蘭小姐能撐得住這折騰嗎?”
聽到這話,呼蘭蒴的眼神明顯是慌亂了起來,她尚未出閣,對于那男女之事,更是忌諱如深,天天聽得春桃翻云覆雨,已經(jīng)是驚恐萬分,如若成了那羌人的玩物……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有人驚呼。
“有人下來了,有三騎從坡上沖下來了。”
呼蘭蒴的眼神幾乎絕望,羌人來去匆匆,如今有了這春桃的挑撥,自己不知道會被怎樣凄慘折磨,又是如何生不如死的下場。
聽著越來越近的馬蹄聲,呼蘭蒴的眼神漸漸從絕望變得決絕。
呼蘭蒴話說完眼看著那三騎離著自己越來越近,心中已經(jīng)打定了注意,那羌人騎兵只要是一靠近,她便立刻咬舌自盡!
抬眼望去,已經(jīng)看得清,跑在頭里的,不是羌人還能有誰?
呼蘭抬頭,卻控制站不住眼淚留出,那清冷絕美的面容多了幾分凄慘,見者無不動容!
“生為景人,死為景魂,爹爹,恕孩兒不能盡孝了!”
說完,呼蘭蒴緊閉雙眼,就要用力咬斷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