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頭,看見老爸的秘書正拿著手機站在門口,想是有急事,又因為病房里父子倆劍拔弩張的氣氛,暫時沒有出聲。
即使有外人在場,陳嶼也顧不得自己的臉面,他必須表明決心:
“是我先主動的?!?/p>
聞言,陳父愣了下,眼中飆射出凌厲的怒氣。
“不是你想的那樣,爸。是我先勾引她的。即使她有丈夫,即使她大著肚子,我也要娶她?!?/p>
其實陳嶼有一點爸寶男的特性,母親早逝,他內心深處依戀父親。
此時正對父親陰怒的面容,陳嶼頭皮發麻,有寒氣襲上尾椎,他平緩、鎮定、沉靜地繼續道:
“是我強迫的她,甚至可以說,是我誘——”
“陳嶼!”
陳父猛然截斷他的話,打斷他說出自毀前程的字詞,轉頭看了眼守在門口的秘書,冷聲問:
“什么事?”
秘書大氣不敢出,恭恭敬敬地走過來,微微彎腰在陳父耳邊低語。
少頃,兩人一前一后準備離開。陳父不想再看躺在床上的逆子一眼。
“爸!”陳嶼大聲呼喚他的廳長父親,“門口那兩個你給弄走啊?!?/p>
坦白之時,似有一陣陣灼血沖上頭頂,直到父親離開,房門徹底關上,陳嶼還是有點眩暈。
是他誘奸了她。
在夏夏老家的臥室里,他卑鄙、無恥、極度興奮地占有了她,那一夜前所未有的滿足與暢快。
他的欲望之骯臟,是連他自己也震撼心驚的程度。
話雖難聽,可事實確實如此。
父親及時截斷了他的發言,情理之中,任何父母,都不愿意聽見自家孩子親口說出這類骯臟之語。
胸口撕裂部位重新纏了紗布,陳嶼無奈扶額,如今只能安心養傷,反復折騰只會惡化傷口。
窗戶外,城市夜景如虹,陳嶼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拿起手機一看好多個未接來電。
都是夏夏打來的,他勾一勾唇,反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