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在醫院見面,陳嶼留給他的印象不可謂不深刻,眼神銳利,神色漠然,透著與生俱來的居高臨下。
現在眼前的這位模樣依舊,但是不是被奪舍了,表面上行為言語都很正經,可總有一股子陰陽怪氣。
什么叫‘你兇她做什么?我走就是了。’
簡直讓趙青堯惡心透了,他和自己的老婆說話,關他陳嶼屁事。
趙青堯說:“你到底想做什么?”
“借點醬油。”陳嶼語氣認真。
時夏小跑進廚房里拿出一瓶醬油,呼吸急促,阻止爭端,想遞給似笑非笑的陳嶼被趙青堯攔住。
趙青堯拿過妻子手中的醬油,狠狠扔向陳嶼胸口:“夠了吧。”
“夠了,謝——”
陳嶼揚起手中醬油瓶,最后一個‘謝’字淹沒在砰地關門聲中,他的唇角勾起淺淺弧度,又無趣地扯平。
門后。
在一片死寂中,趙青堯打開話題:“剛剛是不是嚇到你了?”
時夏突然想念唐嬸了,有第三個人在總比他們兩個獨處好。她埋頭喝湯,心想如果搬出這個家,她或許可以雜志社附近租個房子。
“過段時間我們搬家。”趙青堯夾了塊黃燜雞塊放進她碗里,溫聲問:“你有沒有想住的地段?”
注意到他手背暴起的青筋,想是因為陳嶼上門的怒氣難消,時夏沉默不語。
“你一直不說話,
我們怎么溝通?”
這段時間他們交流極少,房事更是不曾有過,正值茂年的趙青堯簡直憋出內傷。之前被她寵大了欲望,每晚都有,現在長時間斷糧真是餓壞了。
“夏夏。”他向妻子投去灼熱晦暗的目光:“吃飽沒有?”
后背被他的手撫過,像是毒蛇爬過,時夏蹭地一下擱筷站起身,險些磕著肚子:
“我不舒服。”
趙青堯不信:“難道你一直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