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冠即將耐心耗盡:“你,名字?”
“翠花。”
“什么?”
“翠花。”
時夏隨便想了個名字。
鄭冠直起腰身,被這個土名字驚得眼角一抽一抽的。
“翠……花?”鄭冠表情難看,“你姓什么?”
“我姓時。”這回她誠實了。
時翠花。
鄭冠生無可戀地癱坐回去,雙手捂住臉,忽然發覺這手摸過翠花的小腳還沒洗,臉色綠了。
整整一個上午加中午,陳嶼沒有收到時夏的回復。
似乎有點不對勁,陳嶼又一次撥通她的號碼,機械女聲之后是一連串‘嘟嘟’忙音,她關機了。
平時她回消息一直不積極,關機情況倒是少見,陳嶼擔心她出了意外,理智又告訴自己不要杞人憂天。
老張拎著個保溫杯走上樓梯,撞見樓梯口的陳嶼:“怎么在這?發布會快開始了還不去?”
針對本市近期的一起特大刑事案件,市公安廳在今日下午三點舉行新聞發布會,由陳嶼主持并介紹具體偵破情況。
“怎么?上鏡還不高興?”
老張摘下警帽,對著警容鏡,愁悶地捋一捋地方支援中央的發絲,重重拍了下陳嶼的肩膀:
“你小子可是局里的門面,去年上鏡,生生承包了單位半年的零食。”
陳嶼之前也出席過發布會,通報案情,不曾想當天他的照片直上熱搜,力壓明星婚禮,大小姑娘們紛紛嚷著最帥的都上交給了國家。
次日清晨,市公安局門口堆滿了大包小包的零食,連續半個月都有人送零食過來,扔在門口撒腿就跑。
群眾過于熱情,反而給警局增加了壓力,聯系媒體刪掉了陳嶼的照片,防止熱度發酵。
至于這一次讓陳嶼出鏡,一是案件由他經手,二是局內最近有人事調配。
雖然還未下達正式文件,但局內眾人心照不宣,分管刑偵的余副局調走,這個位置將是誰的囊中之物。
“陳隊,明年你也是而立之年了。”
老張正好要去行政大樓,便陪著陳嶼走了一段路,他慢悠悠問:
“還不考慮個人問題?”
陳嶼低眼一笑,進入新聞發布廳之前檢查了遍手機是否靜音,他看向老張,語氣半真半假:
“年底結婚。”
“喲。”老張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