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肅羽從單位下班,汽車經過大門崗亭,他如往常一樣對敬禮的值班警衛點頭致意,車穿過綠蔭小道后停在一棟小洋樓門口。
司機為他打開車門,他下車道謝后回到家里,阿姨接過他的公文包和脫下來的西裝外套恭敬地向他匯報:“龔先生,小龔先生剛才來電話說今晚會回來吃飯。”
“知道了,你跟藍鶴說過了嗎?”
“還沒有,電話來的時候藍小姐在洗澡,現在還沒出來,已經有一會兒了。”
“有一會兒是多久,電話什么時候來的?”
冉姨在龔家干了很多年,知道藍鶴有嚴重的先天性心臟病,龔肅羽最緊張她,甚至在一間客房里置備了許多急救用的醫療儀器,平時一有風吹草動就要喊醫生來給她檢查,對他看似過度反應的問題并不以為意。
“電話是二十分鐘前來的。”
龔肅羽皺了皺眉,直接上樓去藍鶴臥室敲門,沒有回應,她還在浴室里。他想了想,保險起見還是打開門進去,在浴室門口叫她。
“小鶴,你洗好了沒有?龔祁今晚要回來吃飯。”
依舊沒有應答,只有花灑“嘩嘩”的水聲。龔肅羽暗道糟糕,果斷打開浴室門,看到赤裸的藍鶴倒在淋浴間地磚上,嘴唇發紫不省人事。
這一刻他的心跳也差點停止,腦中有一瞬空白,全身血液好似停止了流動,令他手腳發冷。
“快去叫楊醫生來。”
龔肅羽穩住心神對身后的冉姨吩咐一句,快步沖進去關掉花灑,抱起濕漉漉的藍鶴放到床上,摸了摸她頸側脈搏和呼吸,心跳很慢,呼吸也弱,他顧不上給她擦干身體就直接按住她胸口,熟練地做起心肺復蘇術按摩心臟,在心里祈禱千萬不要有事。
過了一會兒藍鶴終于有了反應,緩緩睜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按著她胸口的人,從他緊張到幾乎有些痛苦的神情里感知了狀況,虛弱地問:“我又暈倒了?”
“嗯。”龔肅羽看到她蘇醒便再次摸了摸她的脈搏,停下手長吁一口氣稍稍放松下來:“你現在覺得如何?我去給你拿藥。”
他剛起身要走,手腕就被藍鶴抓住,她的力氣很小,可他不敢掙開,坐回床邊柔聲問她:“怎么了?還有什么要爸爸拿給你的嗎?冉姨已經去叫楊醫生了,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爸爸……”藍鶴蹙起秀眉凝視著他小聲央求:“我害怕,你別走。我冷,爸爸能抱抱我嗎?”
額……他情急之下還沒來得及給她穿衣服,甚至連水都沒擦干,自己的襯衣西褲都弄濕了,可直到此刻他才注意到她白嫩的雙乳間被他按出了紅色的掌印,平坦的小腹上都是水珠,再往下……
龔肅羽不敢往下看,抱歉地對藍鶴說:“對不起,是爸爸疏忽了,我去給你拿浴巾過來,擦干了給你穿衣服。”
“不要,爸爸抱抱我!”
她總是這樣,纏人,固執,還愛哭,從英國回來以后每次不舒服或是不開心,都一定要他抱要他安慰要他幫她擦眼淚,就像那天他去接她時在病房里那樣。
他有時候也會覺得麻煩,但是一看到她委屈巴巴的可憐樣就會心軟——她身體不好,又是孤兒,他這個監護人是她唯一的依靠,只能寵著順著。哪怕她現在已經是他的兒媳,哪怕她頑劣地不在乎自己一絲不掛,他也沒法對她說“不”。
龔肅羽把她抱在腿上摟進懷里,輕輕拍她背心,和以前一樣安撫她,嘴里卻說道:“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動不動叫我抱抱,再說我是你公公,抱著光屁股的兒媳婦明顯不太對頭。”
“你一直把我當小孩,光不光的又沒所謂。”藍鶴似乎也有點怨氣。
怎么可能沒所謂呢,全靠他自制力好,她身體纖瘦嬌小,可一對雪乳卻一點也不小,又軟又飽滿,皮膚摸上去像絲緞一樣細滑,私處也有稀疏的毛從,她早就不是當初那個還沒發育的小女孩了。
他根本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