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心,安心。
藍鶴小小地點了點頭,轉過臉去親他,才睜眼,就要和喜歡的人黏膩,也不管臉上身上插著管子電線方不方便。龔肅羽捏了捏她的腮肉,抬起頭對她笑道:“我叫醫生進來看看,你乖乖的,等下管子拿掉了喂你吃東西。”
身體逐漸從僵硬中恢復過來的藍鶴終于露出了一個甜蜜的笑容,點頭答應領導爸爸的吩咐。
值班醫生給藍鶴做了檢查,去掉了她鼻子里的氧氣管、手上的輸液管,和下面的導尿管,心率監測儀還得戴著,明天白天再做大腦的檢查。心臟已經在正常工作,吃東西喝水上廁所這些基本的事情她都可以在身邊人的幫助下自己來。
護士搖起床頭,喂她喝了水,喉嚨潤滑后就能啞啞地說話了。
“我想刷牙洗臉。”她坐著斜靠在枕頭上說,女孩子可不想在心上人面前給他看不洗臉刷牙的樣子。
“你走得動路?我幫你刷。”龔肅羽去洗手間拿來杯子和牙膏牙刷,坐在床邊對她說:“張嘴。”
“我要自己刷,爸爸會戳喉嚨。”
藍鶴不信任他,一臉嫌棄,龔肅羽對她的記仇很是不滿,皺眉抱怨:“我已經向你道過歉,保證以后不會做這種事情了,不要揪著辮子不放。你手都沒力氣拿東西怎么刷啊,快點張嘴,不聽話就戳你鼻孔里。”
這就是對待病人的態度嗎?這才醒了幾分鐘,他剛才的溫柔就人間蒸發,這保質期也太短了。
她只好老老實實張嘴,看她英俊成熟的公爹把牙刷塞進她嘴里,一臉促狹地幫她刷牙。這似乎是比做愛更親密的事情,即使夫妻也無法入侵的領域,現在卻被這個討厭的人進入打攪,目不轉睛地用牙刷一寸寸打圈刷凈每顆牙齒。
喉嚨口粉嫩的軟腭懸雍垂微微顫抖,口津混著牙膏漏了下來,龔肅羽拿毛巾給她按在下巴,想起她被他用性器插到口水漏了一脖子的樣子,小腹一陣癢,不得不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收攏亂七八糟的心思。
刷完了他給她用牙線,然后漱口,再拿濕毛巾給她擦臉,服務體貼周到,堪比專業護工,完全不像是坐鎮市政廳說一不二的掌權人,以至于藍鶴忍不住笑問他會不會梳頭扎辮子。
“不會。”他冷著臉斷絕了她不切實際的念想。
“嘖,沒用的爸爸。好了,我刷過牙了,你過來給我親親。”
搗蛋兒媳口氣囂張,呼來喝去,龔肅羽不怒反笑,捏住她的腮幫瞇著眼睛威脅她:“你是覺得自己躺在病床上我就不敢動你,可以爬到我頭上來了是吧?信不信我現在就掐爛你的小屁股!”
“我錯了,疼,爸爸我錯了!我想獻吻謝謝爸爸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