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肅羽陪小情人來到酒店,拿了房卡去換衣服,他需要穿上上世紀的正裝小領白襯衫,白色馬甲和黑色晨禮服,然后戴上黑色的領巾。
男人的衣服換起來很容易,所以他的主要任務是幫助藍鶴穿她巨大裙擺的歐式古風裙,在穿上花邊打底褲后,他得像《亂世佳人》里的黑人女仆幫斯嘉麗束腰時一樣,替她在背后收緊束腰的絲帶。
“這樣可以了伐?”
“還可以再緊點,這個要綁緊才顯得腰細好看呀。”
“你腰不綁也夠細了,太緊會胸悶透不過氣的,就這樣可以了。”
藍鶴回頭嗔視自作主張的某人,又不敢對他發脾氣,十分不爽。她艱難地穿上燈籠裙撐,到套裙子的時候還是需要討厭的人搭把手,這是一件紅色的露肩低胸裙,蓬起的裙擺上繡著蕾絲白花,外罩一層朦朧透明的白紗,胸前和袖子都是紅色荷葉邊疊白蕾絲花邊,后腰有一個紅絲緞的大蝴蝶結。
熱情,優雅,又帶著俏皮的童趣。
“胸太低了。”某人上下打量了幾眼后抱怨。
“下次讓他們搞阿拉伯舞會,穿中東女人裙子參加。”藍鶴隨口敷衍他,戴上一條水滴形綠寶石墜子的鉆石項鏈和配套的綠寶石耳墜,挺胸在鏡子前左右轉動身體確認細節。
“讓我來看看奶會不會掉出來。”
無恥的人走過去,試圖從裙子里面挖人家的乳房,藍鶴驚怒交加打掉他的手,“如果爸爸剛才把束腰綁緊,就絕對不會掉出來。”
失策,蠻好綁緊點的,他心想,不過就算現在這樣也很難插進去摸她的胸,還是比較安全的。
他們分別戴上銀黑色鏤空的化裝舞會眼罩,藍鶴套上及肘的白絲手套,拿了一把紅底白色蕾絲的宮廷小扇子,挽著心上人的胳膊一起坐電梯去了舞會會場。
一群穿著接近洛可可風的繁復長裙、頂著金棕卷發的少女映入眼簾,龔肅羽不禁感嘆:“我這是走進了溫特哈爾特的畫里嗎?還是小孩子會玩。”
“Hi,
Helie!”舞會的主人一看到藍鶴就熱情地過來向她打招呼,“好久不見,你在國內過得還好嗎?還記不記得我們呀?聽說你父母都不在了,poor
girl,so
sorry
for
u。”
她一邊說著,細細打量藍鶴,在看到她頸間項鏈時似乎有一瞬迷茫,“當初你一聲不響就退學了,我們都很擔心你,其實如果是financial的問題,你只要說一聲,大家都不會坐視不理的,何必要退學回國呢?這里都是霧霾,連水也不干凈,住久了皮膚會變差。你看我們今天的舞會需要戴面具,是不是讓你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