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個局面仿佛他早就預料,冷笑一聲。
拿起桌上的銀行卡假意翻看。“400萬?你想毀約?”
“不是毀約,只是版權賣的時候我不知情,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她微微搖頭,對他闡述內情。
“是么?據我所知合同可是有你印章和簽名的。”
舒心憂急忙解釋道:“那是我朋友,沒有經過我同意私自簽的不是我。”
他輕蔑一笑,“你朋友?先不說我買版權給了300萬你,接洽費給了50萬你朋友,就說這劇本我公司已經投入了1億資金啟動搭建大棚、洽談明星和通告宣傳,下月17號就開拍你覺得僅僅400萬就夠毀約金了?”
慍怒又平靜的語氣把舒心憂驚喝住了,看著項丞左的眼她心里驀然漫上一股說不上的情緒,這種情緒在剛才看到他第一眼時就有了,可那時候還比較淺顯,現在的感受卻格外地深刻。
因為這人的目光是那么地壓制人,和他對視都需要借用勇氣,這種感覺來自靈魂深處,有那么一瞬給她一種情景再現的錯覺。
舒心憂也沒想到這劇居然有這么速度的進展,才短短一周多就會投資那么多做那么多準備工作了,心里頓時有些愧疚,但是愧疚遠沒有自己的不甘來得濃烈。
她心中暗下決定,實在不行就把那筆錢取出來,打官司到底。
那是爸媽空難時候的賠償,奶奶留給她當嫁妝,雖然不多也還剩有兩百多萬,嫁妝她用不到所以把錢存了定期在銀行,她原是打算一二十年都不動的。
就連每個月定時捐助給父母生前應諾過要資助的貧困大學生,也是走的她活期儲蓄卡。
念頭一起,又猶豫,這畢竟是爸媽的撫恤金,怎么可以用來為自己的愚蠢買單。
實在不行,她還有一筆定期存款,是打算之后去留學的,也有幾十萬。
不過想來還是遠遠不夠的。
“不管您答應與否,這版權我是不賣的,如若您不同意那就只好法庭見。”舒心憂聲調也加大了幾分,輸人不輸陣,用聲調來掩飾自己勢弱。
項丞左薄唇微微上揚,似乎在嘲諷著面前這個不自量力的女人。
“哦?那你就去告,合同是你朋友經手的,就算你僥幸贏了,那就看著你朋友被你送進監獄吧。”
說完手一拋把劇本和銀行卡丟在地板。
項丞左的一句話徹底讓舒心憂敗下陣來,如果要告的話蓓蓓會被她送進監獄的……
怎么辦……
她雖然氣惱蓓蓓未經她同意就擅自做主,但到底也是有為了她著想的因素在,這300萬的版權費可并不低,很多比這本有名的小說可都沒賣出這個價。
如果這本小說對她來說沒這么重要,得知這個價格賣出,她肯定是會興高采烈地和蓓蓓慶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