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本小說對她來說沒這么重要,得知這個價格賣出,她肯定是會興高采烈地和蓓蓓慶祝的。
何況,自從她親人都相繼去世后,經常陪著她的人就是蓓蓓。
她怎么可能親手把蓓蓓送進去。
舒心憂慌了,強裝的氣勢敗下陣來,霧氣浮上眼眸,剛剛還是個威風凜凜戰士的她現在盔甲已經被擊得粉碎,她脆弱得仿佛是等待花匠修剪的花骨朵,除了引頸受戮,毫無招架之力。
是啊,到底是商場上的老手,她怎么可能說得過他。
這一幕看在坐在兩側的人眼里,有莊際,他還是嘴角掛著笑只當是在看一場好戲。
一邊是柳宿風,看她黯然傷神的模樣略微晃神。
舒心憂緊咬著下唇失神地下蹲,膝蓋一上一下腰挺直,撿起被項丞左丟在地板上的銀行卡和劇本,腦子里瘋狂在想還有什么可以談判的。
只是下意識地去下蹲,沒想過這個空姐訓練服務乘客的下蹲姿勢,她做起來有多撩人。
如羊脂玉般嬌嫩白皙的美腿修長,抿著的粉唇和楚楚動人的失落神態我見猶憐,下蹲后平領的衣裙把誘人弧度展現。
落在柳宿風眼里,騰空而生一簇燙人的火焰在他眸底搖曳,下腹竟燃起火熱。
他不自然地趕緊喝了一口酒,因喝得急,有些嗆到。
也就是柳宿風的這一聲輕咳,把項丞左和莊際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柳宿風受到目光的投來,佯裝鎮定,又喝了一口酒,這下看向他的兩人都明了,男人嘛……特別是莊際這個在圈子里見慣男女心思、項丞左這個目光如炬的男人,一個念頭在兩人腦海悄然而生。
舒心憂把東西撿起來站好,既然如此她決定退一步爭取一下別的,她不可能會送蓓蓓進監獄,可是她也不想這故事按照她所拿到的劇本那般被毀,思量之下她做出折中訴求。
“那么,我可以參與改編創作么?”
“……”沒有想象中立馬駁回的強硬拒絕,在人聲鼎沸的酒會,這一片小天地安靜了好幾秒。
“你只是小說作者,電視劇的編劇和小說創作不同,你沒有經驗。”
項丞左正考慮著他那個想法,聽舒心憂服軟退步,口氣也軟了幾分,不再那么咄咄逼人。
她也聽出了他的語氣變化,抓到一線希望的她越加賣力爭取,“我可以的,我想試試,你可以安排一個編劇和我一同創作修改,也不需要你額外再支付什么費用。”
這時候項丞左站起身。“這個晚點再談。”
以為他是同意有商量,舒心憂一掃陰霾,懸著的心也略微放下,雀躍地道:“好,我等你酒會結束再細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