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聽到舒心憂對他說‘你可以把我當樹洞,不開心和我說也行……’這類的話,而是真誠地給出建議。
杜容謙對她既是訝異,又是欣賞。
不得不說,她社交的邊界感確實很強。
他自認為在不知情的人面前把感情隱藏還不錯,私下也不會和誰提及這些事,更不會因為誰聯想到自己的感情。
除了這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舒心憂認識時間足夠久,了解她的為人,認可她的人品,也清楚她這一年多的進退有度。
才會在她面前輕易就卸下防備,跟她傾訴這么多……
當車子在小區路口停下,舒心憂總算知道豪車的好處是什么了,撇開車速不說,開這個車上路,別的車都紛紛避之不及,全程一路暢通,她才能那么快到家。
天知道,在看到小區大門的那刻,她有多高興。
這一路,她都快尷尬死了,本來嘛,她對別人的私事并不感興趣,可一張嘴,就三番幾次地觸及到敏感話題,也是沒誰了。
什么叫談話的藝術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是踩雷聊天,哪里雷區踩哪里。
目的地到達,舒心憂終于長松一口氣。
“我上樓了,你路上小心。”
杜容謙目送她下車,問她:“明天用我來接你么?明早劇本圍讀。”
舒心憂連連搖頭,“不用,我明天打車過去就好,你現在也算是正式進入演藝圈了,指不定還會有狗仔跟拍,還是避嫌的好。”
“不過你經紀人助理保鏢怎么都沒跟著?”
“我不喜歡有人跟著。”
舒心憂點點腦袋,又朝他揮手再見,“這樣啊,那我先上樓了,拜拜!”
以杜容謙的性子,他應該在維也納大廳綻放他的光芒,而不是在這個浮華的娛樂圈里。
舒心憂都想象不到要和圈內人虛與委蛇的他將是什么樣子。
不過個人有個人緣法,他自得其樂就好。
說到底就是,以兩人的關系,她不合適也不想多嘴,去介入杜容謙的因果。
邁進電梯前,她拍了拍額頭自言自語道:“舒心憂你還有空杞人憂天,操心別人的事,自己的事都一團亂了。”
她家的密碼鎖電池沒電了,她一直沒空換電池,都是用的鑰匙。
舒心憂拿著鑰匙正要插入鎖孔,就聽見電話響了。
“你又去哪了?”
“我回家了啊。”
她側頭將耳朵靠在肩膀上夾著手機,把鑰匙插進門里開鎖,腦子想著難不成項丞左一直在片場等著她,結果她不見了,這才打電話過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