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鯉汗流浹背,累得氣喘吁吁,啞著嗓子央求:“焰哥……換……換個地方……我不行了……好累……”
沈焰沒有為難她。
他關掉跑步機,攔腰抱起渾身濕淋淋的女人,把她放到柔軟又富有彈性的物體上。
是一個瑜伽球。
姜鯉趴在球上,被沈焰壓扁又揉圓,左滾右撞,恍惚中覺得自己也變成軟綿綿的球,在他的手中幻化成各種形狀。
黑暗掩去沈焰危險的表情。
他討厭她能夠如此輕易地左右他的心情,讓他生,讓他死。
他更討厭如此卑微可憐的自己。
可相比起討厭,真正令他難以忍受的,還是失去她的恐懼。
只要她還在他身邊,還愿意與他親熱,苦藥便裹著蜜糖,刮骨剔肉的刀抹滿麻藥,即使到了生命最后一刻,臉上殘留著的,也是心滿意足的笑容。
被沈焰做昏過去之前,姜鯉終于想明白這種異常行為的動機。
“焰哥……等、等等……你又在吃醋嗎?”她摸索著找到手機,翻出張照片,“我們……啊……我們教練……是女的啊……”
照片中的女人又美又颯,肌肉線條流暢又不夸張,笑吟吟地摟著姜鯉。
沈焰緊緊抿著唇,將臉埋在她汗津津的胸口,好半晌才悶悶地說了句:“女的也不行,萬一是同性戀呢?”
岑宵宵就夠他難受的了,現在又來一個,簡直沒完沒了。
姜鯉嘆了口氣,強撐著親親她有病的先生:“人家有男朋友啦,不要總吃這種莫名其妙的醋。”
她好不容易才扶著墻壁爬起來,從包里摸出禮盒。
里面是對情侶手環,已經提前綁定在一起,她親手給沈焰戴上:“這里面有實時定位功能,你可以隨時隨地檢查我去了什么地方,身體各項參數有沒有什么異常。”
換言之,她親手給自己拴上繩子,遞到沈焰手中。
這是獲得純粹又濃烈的愛情,所應該拿出的誠意。
沈焰低頭看著設計簡約又大氣的手環,手臂微微顫抖,眼底閃爍淚光。
這是他收到過的,最好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