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頭長驅直入,捉住香嫩的小舌用力吸吮,又不輕不重地咬了她一口。
唾液交換,他嘗到絲絲縷縷的血腥氣,不知道是來自于她,還是他自己。
修長漂亮的手撫摸過少女嬌嫩的臉,緊接著長久地停留在纖細的頸項。
他握住她的脖子,微微用力,感覺到緊張的吞咽,有一瞬,很想重重掐下去。
“丟了就丟了,不要再找了?!彼貜椭鴦裾f的話,語氣卻像嚴厲的命令。
他已經足夠忍耐,足夠委屈。
為什么非要鍥而不舍地激怒他,不斷在鮮血淋漓的傷口上撒鹽?
不逼死他不算完嗎?
姜鯉本能地意識到危險,與此同時,為少年展現出的另一面而感到心驚。
“我……我知道了……”她在雨點般落在唇邊的親吻中,艱難地找到說話的機會,呼吸聲有些喘,“我們、我們回去上課。”
沈焰又親了她幾分鐘,終于找回理智,慢慢放開她。
他牽著她的手往回走,整整一路,一句話都沒有說。
晚上,姜鯉把沈焰送的那條星月項鏈找出,放在手心,對著皎潔的月亮發(fā)呆。
阿言從下水道爬回來,雖然被迫搬家,卻好脾氣地接受了姜鯉的道歉。
“沒關系,只要你開心,住哪里都一樣。”他用黑霧組成的手輕輕摸了摸她烏黑的發(fā)頂,語氣流露出幾分擔心,“不過,沈焰最近是不是不怎么正常?我好像看見他掐你脖子……”
他才不會說出沈焰在項鏈上做過的手腳。
事出有因的怒意是吃醋,是情侶之間無傷大雅的小情趣;而毫無理由的發(fā)火,只會讓姜鯉覺得他不可理喻。
“沒有,他沒用力。”姜鯉下意識替沈焰說話,心里卻浮現隱隱的不安。
“生活在那種家庭環(huán)境下的人,一般都會存在性格缺陷,冷漠、自我、喜怒無常、缺乏同理心……或許還有些我們不知道的更可怕的癖好……”阿言見姜鯉有些不高興,便點到為止,“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保護好自己。畢竟……我沒辦法一直陪著你。”
隨著親密度的持續(xù)下降,他身體里的力量開始流失,變得一天比一天虛弱。
可他并不害怕,反而感到興奮。
沈焰比想象中能忍,但他再能裝,心里還是有芥蒂。
這種情況下,任何一個可疑的細節(jié),都會在他眼中無限放大;無數細節(jié)疊加,必將產生連鎖反應,將兩人之間的裂痕撕扯得越來越深。
看著情敵親手毀掉這段令他嫉妒得日夜難安的感情,實在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他指著這種精神上的勝利所帶來的快樂,對抗隨著大限臨近,而與日俱增的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