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到了不得不做些什么的時候。
岑宵宵的爸媽催婚很厲害,我爸媽開明,從來不管我,但我還是做出同病相憐的樣子,經常和她坐在一起互倒苦水。
果不其然,在我別有用心的引導下,岑宵宵自己想出“假結婚”的主意,說完之后,眼睛還滴溜溜直打轉,生怕我不答應。
我們倆一拍即合,迅速領證結婚。
說好分房睡,我很尊重她,未經允許,從不擅自進入她的房間。
原來的書房被我改造成游戲房,紗織平安生下一窩毛絨絨的小貓咪,岑宵宵快活得發瘋,下了班就沖進去,一邊擼貓一邊打游戲追番劇。
我對現狀特別滿意。
一本結婚證套牢她,公司的男同事再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打她主意。
又過了兩年,出現點兒新的麻煩。
岑宵宵哭著從父母家回來,見到我就嚷:“我爸媽催我生孩子,還問是不是咱倆的身體有毛病,怎么結婚這么久都懷不上?”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不由犯了愁,跟她坐在一起唉聲嘆氣。
這次,我沒引導,岑宵宵就想出個餿主意:“要不……你湊合湊合,我也湊合湊合,咱倆閉上眼睛生一個吧?生完交給爸媽養,解決一件人生大事,以后還當好兄弟。”
我們都是普通又有些懦弱的人,沒勇氣對抗家人和輿論帶來的壓力。
可……也不是這么個湊合法。
岑宵宵沒有注意到我緊皺的眉頭,自顧自地從冰箱找出兩瓶紅酒,把自己灌醉,癱在沙發上撒潑:“須彌,快來!來啊!你是不是男人?你到底行不行?”
我忍無可忍,重重擰了把她的小臉。
很嫩,很滑,想象中的抵觸情緒并沒有出現。
“你以為這是去菜市場買菜?”我沒好氣地將她扶正,“要么當兄弟,要么做夫妻,沒有中間選項。”
我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發現她有些閃躲,懷疑這女人根本沒有喝醉,干脆鼓起勇氣表白:“我……其實挺喜歡你的,喜歡到可以改變自己的堅持,跟你建立世俗的婚姻關系。至于你,自己想清楚,要不要跟我試試看?”
我伸出一只手,緊張地等待她的回答。
岑宵宵嘴里喋喋不休地說著做正常夫妻所不得不面臨的麻煩,說到我手腕酸痛,打算收回來甩一甩時,誤以為我反悔,嚇得身手敏捷地撲上來,一把抓住我。
她的耳朵尖誠實地變紅。
我的臉也燒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