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將沈焰的小動作看在眼里。
他不能告訴姜鯉真相——姜鯉對真心喜歡的人幾乎沒有底線,很難預判她會做出什么反應。萬一她覺得這是沈焰深愛她的一種表現(xiàn),他的告發(fā)就變成弄巧成拙。
他也沒辦法憑空變出一位“奸夫”——就算有合適的目標,就算以他有限的能力可以附在對方身上,他也舍不得讓別人碰姜鯉一根手指頭。
那么,怎樣才能繼續(xù)離間他們?
阿言陷入思考。
看完煙花,沈焰將姜鯉護在里側,等游人散得差不多,這才牽著她往回走。
“明天有什么安排?”他不動聲色地打聽著。
“去幾個叔叔舅舅家拜年。”姜鯉見他的大衣領口有些凌亂,踮起腳細心整理,順勢將右手覆過去,和左手一起包住他冰冷的手掌,“焰哥,你手好冷,我們過幾天出去逛街,買件羽絨服吧?”
她承認他穿長款的深色大衣很好看,風度翩翩,氣質卓然,可做為女朋友,她還是更關心他的健康。
沈焰悄悄松了口氣,微微頷首:“好。”
他頓了頓,又道:“我買了幾盆蘭花,明天下午給你送過去。”
走親戚最好,這意味著她沒有時間見不三不四的人。明天下午,他找機會把攝像頭收回,之前的事就徹底翻篇。
可沈焰想的過于樂觀。
他沒發(fā)現(xiàn)野男人,卻看見一些不該看的。
姜鯉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爸媽在主臥休息,二姐還坐在沙發(fā)上看春晚。
“姐,嘗嘗我買的糖炒栗子。”她將順手買的栗子放在茶幾上,掩嘴打了個哈欠,“我去洗澡。”
手機放在廁所的置物架上,她調好水溫之后,一邊哼歌一邊脫衣服。
針孔攝像頭順利連接前置攝像接口,完成切換。
沈焰坐在出租車后排,連上耳機,開始監(jiān)視女朋友的一舉一動。
一塊塊正方形石膏板組成白色吊頂,嘩啦啦的水聲和溫軟輕柔的歌聲,有效地安撫了他緊繃的神經。
洗澡很好,洗得越久越好。
她的身體實在過于骯臟,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從屏幕另一頭鉆出去,親手把她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洗干凈。
洗完澡,姜鯉換上睡衣,對著鏡子吹頭發(fā),熱風”嗚嗚嗚”穿過細軟的發(fā)絲,撲在白里透紅的臉上,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禮貌回避的阿言掐著點飄回來,附在她耳邊說出提神的話:“我在你姐的平板里發(fā)現(xiàn)很多小電影。”
姜鯉眼睛一亮,正準備說什么,卻被阿言阻止——“你姐還在外面,別說話。”
沈焰聽不見鬼魂的聲音,他只看見畫面中的少女躡手躡腳走進臥室,就著昏黃的床頭燈,打開平板電腦,全神貫注地觀看著什么。
她越看臉越紅,眉眼浮現(xiàn)惑人的媚意,他的眉頭則跟著越皺越緊。
姜鯉幾乎想要尖叫。
她打開的這部校園主題的女性向電影中,男優(yōu)的氣質和沈焰有幾分相像,清冷矜貴,一開口卻全是大尺度的騷話。
女優(yōu)像小白兔一樣楚楚可憐地縮在床角,兩只白白嫩嫩的小腳不停在半空中亂踢,還是抵擋不了被侵犯的命運,腳踝被修長有力的手一把拖到床沿,短裙上卷,露出純棉內褲的一角,令人血脈僨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