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鯉還是心虛,不敢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不敢讓他知道內心的虛榮與淺薄。
喜歡他長得好看,喜歡他學習好,喜歡他有教養(yǎng);不喜歡他過多地干涉她的人際交往,不喜歡他過一會兒打一個電話,按照自己的喜好打扮她……
這么回答的話,顯得有些自我,對感情的態(tài)度不夠認真端正。
是她先暗戀他的,總不能因為他和自己預想中的不一樣,就自私地要求他做出改變吧?
“也沒有不喜歡……”她有些后悔自己刺傷了他,竭力安撫他的情緒,“我只是……”
“只是有些受不了,對嗎?”沈焰無禮地打斷了她的解釋,臉色變得難看。
他本來連她的臉都記不住,是她主動打招呼,是她三番兩次吸引他的注意,還和他做朋友。
招惹他的時候,怎么不說受不了?
答應做他女朋友的時候,怎么不說受不了?
他不計較她給自己戴綠帽子的事,如今只是在正當行使身為男朋友的權利,她憑什么不樂意?
這是覺得他阻礙她和情人私會,開始反抗了嗎?
“焰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姜鯉辯解著,主動上前抱住沈焰。
在多日以來的肢體糾纏中,她已經(jīng)掌握了快速安撫他的方式。
果然,沈焰用力回抱她,一個個冰冷的吻急切地落在臉上、唇間,令她想起被寒冰包裹著的熾熱火焰。
“阿鯉,我就是這個樣子,我控制不住自己。”他的態(tài)度漸漸軟化,喉嚨里發(fā)出破碎的嗚咽,既偏執(zhí)又無助。
“你不能受不了我,更不能離開我。”他一遍遍重復著,像在乞求,更像在給她洗腦,“聽明白了嗎?”
姜鯉溫順地回應著少年的吻。
她抱著他微微顫抖的身軀,嘗到眼角咸澀的液體,心甘情愿地沉淪下去。
她想:他是這么愛我。
適當?shù)耐讌f(xié)與退讓,是必要的。
當然,這時候的她還不明白——
毒藥裹滿蜜糖,吃下去的時候,并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