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與妓子纏作一團的王刺史,此刻竟虛虛坐直了身子,側耳恭聽。
趙洪見之,想其必然對此事頗有興趣,極樂逢迎。
“子德見你這般了然,那李家父女亂倫支曲折,想來你也定是了若指掌,無所不曉,可別一句話糊弄過去,快將那過程詳細道來。”趙洪遞話。
“著實,著實,子德兄快快道來。”
引出這樁秘聞之人便是珙縣縣令賀子德,已過知命,頭發黑白相間,臉型略圓,面蓄長髯,細看五官還算端正,然因年紀之故,臉上有些褐斑,倒顯得越發老態。
此人學識不錯,乃貞元十三年壬子科登進士第56人,只他向來喜愛旁門左道,尤喜詩畫雅致,故家中長輩為其謀了外放來了珙縣,然他在此任上幾十年也盡是一無所成,蹉跎歲月。
“也罷,今兒我便來作那一回說書人,好好道盡這李家枉顧倫常之父奸親女一事。”
“這起因皆由那李老爺年過不惑未有香火,其母為一心為李家要個香火近些年給兒子房里抬了不少妾說起。”
“某日夜里李老爺與好友吃了些酒,深夜晚歸,走錯了院子摸進了女兒的閨房。”
“身邊小廝丫鬟盡有怎可能走錯了院子?”有人發問。
“唉,那日李老爺酒興正濃,對老母早前提及的妾頗有些雅興,故而早早打發了伺候的長隨一個人回了內院。”
“子德快快說來,莫非這李老爺一進屋就把女兒當美妾奸了?”
“是極,李老爺醉了酒,摸黑進了屋,渾黑之下只見床上躺著個身子曼妙的女人,他自以為是其老母新給的妾,便連走帶脫,踱步到床邊時已是赤條條一身。”
“那時正值盛夏,那李家女兒身上只著了褻衣褻褲,這不正方便了其父?”
“因那屋內黑極,不見女子真面目,倒是那一身白皮在夜里亮得晃眼。”
“嘖嘖,想來那李老爺瞬時從平日慈父化作了淫作花賊。”幾人不懷好意地嘻嘻笑道。
“謙實這話說的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此時不就是那色中餓狼。”
謙實被眾人打趣,也淫笑一聲,隨機怪聲“嗷嗚”一口咬住妓子半解的酥胸。
眾人的嬉笑浪言擾得林璋本就緊繃難抑的心弦更是煎熬,捏著玉盞的手指使了極大的力氣方才紋絲不動。
“子德莫聽謙實的,你快繼續道來,好解我這一腔好奇。”
“我看是解你這色膽色心罷。”賀子德風流一笑,隨即又接著說道,“謙實說的不錯,那平日里淳淳好教的父親李老爺,此時正化作一頭色中惡狼,摸上床便裸身覆了去,壓在不過十五六的女兒身上,抱著女兒便一通親嘴。”
“李家女兒睡得沉,還未知自家親父親此時正抱著她顛覆倫常呢,待李老爺一把扯了女兒褻褲,杵著那炳早已發贏的器物抵在那綿膩濕軟之處摩擦時,這才把這女兒弄醒。”
“女兒醒來定是大聲呼叫罷?”一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