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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屈腿將身下那隱隱發硬的物什遮掩下去，程延這才故作鎮定地回道：“在想這護膝是不是你親手做的？”

這方少年心跳如鼓，卻佯裝平靜，畢竟如今立身官場，早能做到形色不變，處事不驚。

故而林玉根本不知自己惹起的事端，見表哥根本沒被自己捉弄到，有些悻悻然地站直了身兒。

心下氣悶，明明小時候趁其不備兀然杵面，能把對方嚇一跳的。

又聽程延表哥質疑自己花了好長時間好不容易才做好的護膝不是自己做的，林玉自是更加不忿。

少女退后一步冷哼道：“不是。”

自以為冷酷的少女，卻不想早已被少年聽出聲音里的憤懣，整張臉只恨不得明示趕快哄我。

程延起身，仗著比之高了一個頭的距離，抬手摸了摸她小腦袋，聲音帶笑：“好了好了，逗你的。看這稀疏的走線，便知道就是你做的。”

“稀疏？你說我針線不好？”

“沒，沒，嗯，雖然不是最好，但已是很好，比玉兒先前做的好上許多。”

“不是最好？”

“不，不，嗯，玉兒做的自是最好的！”

這邊二人打鬧間，自小一起長大的默契瞬時如歸，一年多未曾見面的隔閡逐漸消融。

那邊林璋卻是突然接到御史大人到來的消息，早早派了人回來說今夜宿在府衙，心下打算徹夜休整豫州各項事務，以備御史大人突查。

待程延婉拒了盛情邀請留宿的姨母，回到臨河小院時已是用完暮食后。

“左成。”程延一手倚在身后，一手拿著本書，突然對外出聲。

話音剛落，門口便出現一道身高近九尺，身材極為彪悍的男子。

男人弓著身，很是恭順老實。

“大人，喚末將何事？”

“賀山今日應到哪兒了？”程延眉目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