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種勿要亂言,不過親昵之舉,還當不得肌膚之親!今日你二人親事就此了結(jié),速將平安扣還來。”
林璋奪聲斥之,自以為肌膚之親乃他上回撞見之事,顯然未明白少年所謂的肌膚之親是何意。
“姨父!玉兒已失身于我!去歲夏末,我已與玉兒……與她……”
少年痛苦出聲。
“你說什么?”
眸光微閃,林璋語氣看似隨意淡漠,卻無不蘊藏著凌厲之色。
“程延與玉兒已有夫妻之實,退親不得。”
“呵!不想你這賤種詭計百出,又想騙我一回?”
林璋抑制著心頭滔天怒火,佯裝鎮(zhèn)定。
“程延未曾說謊,是去歲夏末……我、我……”
程延濃密眉睫翻飛,顯然口中之詞令他為難。
可此時看著案上紫檀木盒,他深知,姨父向來說一不二,提出退親定是打定主意欲退二家婚事。
他如何可以眼睜睜看著玉兒離他遠去?
自程延吐出一字始,林璋面上神色冷繃,眼神如刀,再不似先前淡漠。
手心翛然收緊,那滔天怒火引得周身顫栗。
難怪她早早失了處子身,難怪她總言些淫語浪言,竟是早受過這賤種的臟精澆灌!
凌厲如刀的視線翛然朝側(cè)面屏風射去,這一眼正入林玉眼簾。
原本聽得表哥提起此事便心慌無神的少女被那男人那淡漠極致嚇得更是面容失色。
一瞬渾身僵硬,門口傳來的聲音竟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去歲我回京述職,恰逢玉兒在外祖家。那回我宴上中了春藥,玉兒,玉兒……”
程延臉色發(fā)青,此時此刻卻不得不將那次誤打誤撞,本欲埋在心底誰也不言的之事親口道出。
“我與玉兒便陰差陽錯初嘗了情事……”
最后一個字落下,程延不由垂頭,臉上細汗連迭直冒。
“你要了玉兒身子?”
林璋眼尾一跳,聲音略干,強抑制著顫栗,裝作無事發(fā)問。
“是,皆因那時我宴上一時不察中招失了智。”
少年難堪得臉時紅時白,卻仍是回答了林璋所問。
此時他滿心只求姨父萬萬不提退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