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獻晚扯了扯唇角,想笑,又笑不出來。
只安靜的回望他,輕聲反問。
“你不覺得我是在玩笑?”
不等他回答,又徑自說道:“那你知不知,你在榻間兇的很,最愛從背后順著我的后頸親到……嗚嗚……”
話未說完,江獻晚被一只冰涼的手掌捂了嘴。
帝隱帝隱耳根染上一片緋紅,眼睛濕意更濃。
可當指尖觸碰到那雙柔軟的不可思議的唇瓣,倏然驚覺自己這近乎孟浪、卻又莫名熟稔的親昵舉止,如被灼傷般驟然收回手。
那一點殘留的溫熱,便如烙印般刻在指尖,再也揮之不去。
他無意識咬住了唇,睫毛簌簌,宛如陷在蛛網中掙扎求生的蝴蝶。
語無倫次。
“我……我們……”
“我們的兒子……”
“江行行。”江獻晚忽然打斷他。
在念出這個名字的剎那,她整個人的氣場忽然變得異常溫柔,眼底漾開細碎的光澤。
完全不似方才狡黠的,壞壞的笑意。
帝隱怔住了。
望著她柔軟而又微微泛紅的眼眶,忍不住輕聲重復。
“江行行……行行……”
“我們的……兒子……”
“行行……”
這個名字在他唇齒間輾轉,一種難以言喻的悸動猛地撞入神魂深處,激起劇烈的戰栗。
他信的。
他怎會不信。
可……
可下一刻,某種即將被洞穿的恐慌,驟然扼住了他的心臟。
他倏爾轉身,雪色衣袂如流云驟散,拂過冰冷地面,不肯再讓她看見自己一分一毫的神情。
聲音極力壓得平穩,卻仍漏出些許難以拼湊的碎片。
與自己的心作對。
“我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