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先殺了他們二人可好?”
他的唇極輕地分開,似蝶翼初振,貼著她的唇滑過去,羽毛似的搔癢。
極親昵的兩個字,仿佛被他含在口中溫了又溫,才輕輕吐露。
帝隱:“……”
云為澤:“……”
兩人相視一眼,眸色漸漸沉下。
他們并未覺得鳳儀此刻在說笑。
他是,真想殺了他們。
江獻晚:“……”
她睫毛微顫,迎著那雙表面浮了一層薄薄笑意,底下晦暗若淵的眸子。
花不休眼角是彎著的,如初春湖面解凍時的第一道漣漪,
細看便能察覺異樣。
那雙瞳孔仍是冷的,黑而沉,像是古井里凍著的兩顆墨晶石,紋絲不動地嵌著。
笑與目,兩相欺瞞。
花不休,真的瘋了。
江獻晚不由屏息,沒敢吭聲,只微啟著唇,方便他親。
她確定。
她但凡說出一句護著帝隱與云為澤的話,花不休立馬就能……弄死他們倆!
但若她不作為,或是反過來做些討好他的舉動,花不休恐怕還會先弄死他倆……再弄死她!
足踝上那只看似溫柔撫弄的手掌,更是叫她毛骨悚然,仿佛下一瞬就能將她的筋骨捏斷。
見他一瞬不瞬看著自己的眼睛,表情都未改變,耐心又似溫和般等她的反應,江獻晚承認自己……慫了。
她既不敢吭聲,更不敢主動回應他仍淺淺吮著她唇瓣的吻,還……不敢裝死!
無比后悔沒事非捏花美人作甚,這下好了,直接將人給捏瘋了。
強忍著想要哆嗦兩下的沖動,心死閉了一下眼。
指尖偷偷輕輕一勾,將背后兩根絲帶勾開,小衣便隨著水的浮沉晃動,緩緩滑落。
帝隱:“……”
云為澤:“……”
渾如雪的起伏猝不及防,幾乎全然闖進眼簾,本緊擰著眉、表情凝重的二人,騰地一下燒紅了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