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是因為眼前這個,肢體可以在短時間內(nèi)迅速生長恢復(fù)的龐然大物。
她的春潮期,竟在此刻來了!
沒有靈力傍身,她連芥子囊都無法打開,如何才能快速脫困,找到花不休!
此時甚至恨自己沒有即刻離開,而是來到河邊洗手。
江獻晚咬緊牙關(guān),竭力探出的指尖,不得不轉(zhuǎn)用力去撕頸間的觸手。
每一次的徒勞掙扎,顯得格外孱弱,都讓氧氣加速耗盡。
四肢被小臂粗細的滑膩觸手,從四面八方同時勒緊、絞扭,向下拖。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不遠處的玉簡,在緩緩下沉中沖離了視線,再無蹤跡。
她甚至能清晰感覺到,那些堅韌如水草邊緣細密的齒舌,隔著衣料狠狠刮擦著皮膚,試圖嵌入血肉,仿佛要將筋肉從骨頭上剝離。
肺葉在胸腔里瘋狂燃燒、擠壓,窒息的痛苦尖銳無比。
視野里的水波扭曲成墨綠色的鬼影,骨骼在柔韌的觸手絞殺下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她忍著劇烈的痛,咬牙不肯發(fā)出半點聲音,迫使自己冷靜下來,解決眼前的困境。
她不能死。
絕對不能死在這里。
她要去尋花不休。
她要親眼看到花不休平平安安!
江獻晚眼底滲出一抹凜冽的猩紅,雙眸充斥著冰冷的戾氣。
可異獸似乎并不打算給獵物喘息的時間,蠕動著收緊觸手,嘗試將她吞入胃囊。
目光觸及到那圈近在咫尺的森利鋸齒,求生的本能爆發(fā)出最后的力量。
五指倏爾緊攥成拳,轟向異獸滑膩而柔韌的頭顱,眉心金印一閃而逝,將那巨大的頭顱直接斬斷。
嘩——
江獻晚拼著最后一口氣,雙臂用力一劃,浮出了水面。
她劇烈的咳嗽起來,忍著春潮期的燥熱,凌厲而迅捷的帶起一股股水流。
手臂又是一擺,在即將觸摸到堅硬的泥土,指間倏爾穿過一縷順滑、宛如發(fā)絲之物。
江獻晚愣了一下,以為水底還有其他異獸,可當一拳轟出時,不知為何,攥緊的手指下意識慌張打開。
拉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