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天都亮了,太陽都曬屁股了,他都沒睡著。
那兩句,反復(fù)將他拖出來……鞭尸。
鞭的他,體無完膚,直想躺尸。
花不休眸光微微一轉(zhuǎn),掃向衣袖下還在神游天外的孽徒,思緒一下被拉回昨晚。
孽徒蹬著他的雙腿,歪歪扭扭爬到他身上,一雙宛如最上好的脂膏的手,攀了他的肩頸。
蒙著一層霧氣的眸,努力瞧了他片刻,嗓音是醉酒的嬌憨。
模模糊糊蹦出一個字。
“我……”
他心音戛然而止,眼底似有灼熱的火星胡亂飛濺,甚至忘記云為澤在,雙手牢牢扣了孽徒的細(xì)腰。
屏息細(xì)細(xì)聆聽……
花不休睫毛忽然顫了幾下,有氣無力的閉了一下眼。
想到孽徒因屁股痛,話鋒一轉(zhuǎn),簡直像將他摁在削鐵如泥的刀鋒上,反復(fù)、使勁摩擦。
偏他那好弟弟懵罷,起了勝負(fù)欲,蒼白著臉,捧了孽徒的臉。
搖搖欲墜。
氣若游絲。
“什么叫他硌的痛……”
“什么是他硌的痛……”
“晚晚……晚晚……你說話!”
看起來,拉著他當(dāng)場讓孽徒好好對比一番的心都有了。
花不休:“……”
瞅瞅,這就是他收的孽徒。
手段狠辣,招數(shù)高明。
那叫一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談笑風(fēng)生間,將幾個男人,玩的跟特么傻狗似的。
頂著兩道怨念頗深的視線,江獻(xiàn)晚還在瞅自個的衣裳,直到帝隱的手指悄悄探來,指尖勾去她唇瓣上一根頭發(fā)絲。
睫毛一抬,對上一雙柔軟噙笑的琉璃眸。
懂了。
哦,帝隱給她穿的衣裳。
江獻(xiàn)晚:“……”
嗯?
誰給她穿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