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
江獻(xiàn)晚抿了一下唇,端出一大盆冰荔枝。
云為澤杵在原地沒動,更沒接。
睫毛墨黑纖長,微垂著眼簾,不動,亦未看。
似乎他都不知自己在說什么,又在做什么。
江獻(xiàn)晚久久舉著那盆荔枝,目光凝聚,努力穿透他的表情。
他是因為非翎那些話不開心,還是最近太累太疲憊。
又或者……
江獻(xiàn)晚心緒百轉(zhuǎn)。
那反常的可怕的帝尊忽然斂袖轉(zhuǎn)身,只叫人捕捉到一點暗夜星河中流淌的碎金袍角。
她保持著遞盆的姿勢,望著重新閉合的門,久久沒能回神。
林玉錦看不得自家小師妹無措似的可憐樣,走過來拍拍她的肩。
輕聲嘆息提醒。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荔枝,還有另一層深意?”
他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可怕。
一時間,不僅霧掌門想死,他家帝尊看著也想死了。
不過。
他小師妹更可憐。
哄罷這個,哄那個。
偏偏面對某個,自個又有些不確定,該以什么樣的身份和姿態(tài)去哄。
“什么深意?”
江獻(xiàn)晚用一種‘小師兄,你什么時候這么聰明了’和‘我怎么沒聽出來’的震驚表情看他。
看著自家小師妹故作無事發(fā)生的自欺欺人模樣,蘇清流在盆中撿了幾顆荔枝,摸了摸她的腦瓜,默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