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獻晚環上了他的腰。
便聽到強撐已久,如同困獸般,從喉嚨底下發出猙獰的“喀喀”聲,唇齒間帶著血的腥風。
一雙手臂顫抖而克制的回擁了她,有溫熱的淚迅速浸透她的衣裳。
“晚晚……”
他試圖咬緊牙關,口唇滲血,一聲聲瀕死般的嗚咽卻還是泄露出來。
“行行……”
“對不起……”
“對不起……”
他根本想不出江獻晚孤身離開萬古宗,吃了多少苦。
在一種怎樣的心情和情況下,拖著笨重的身子,生下了行行。
行行如何呱呱墜地,在襁褓中,慢慢長成這般大的模樣。
所有的,他都沒參與。
他千遍萬遍的去想象。
難以喘息。
闔上眸子,便是一大一小,兩張面容。
很痛。
帝隱神智盡亂,靈力逆沖經脈,撐著高大的身軀,不肯倒下。
喉嚨里咯咯作響,血水從緊抿的唇角一股一股涌了出來。
潛意識怕弄臟江獻晚的衣裳,無用功般的試圖吞咽。
雙臂無力垂落,腳下踉蹌,想要退開。
江獻晚心中一驚,顧不得輕倚在遙遠處的樹干,靜靜望著這一幕的云為澤。
一條手臂圈緊那段細細發抖的腰身,任憑流不盡的血液沖刷過她的肩膀。
她順著帝隱顫抖的脊背,緩緩輕撫了一下。
喚他。
“帝隱。”
魚小白飄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只能焦急著甩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