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翎哼都沒哼一聲,除了面色急劇蒼白,像是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唇角甜蜜的笑意絲毫未減,緩緩收攏了雙臂,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鼻尖輕蹭著她的鼻尖,軟綿的嗓音,像是浸透水的云,委屈的像只小狗似的。
“晚晚,我只是太想你,想討你歡心,想你每日都會想到我,還怕幾個哥哥不接納我。你方才怎么停了,沒關系,我不疼,你不用舍不得。”
“我以后都替你穿好不好?”
“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他哪里看不出來江獻晚就是嚇唬嚇唬他。
那下意識的停頓,叫他錯愕,叫他不可置信,仿佛心底被潑翻一罐蜜一樣,心尖都甜了,恨不能瘋掉。
晚晚舍不得傷他!
再者,打是親罵是愛,晚晚打他罵他,肯定是因為心里有他!
不然,她怎么不罵別人?
江獻晚此刻仍是怔愣的。
不知是極度的無語,還是因非翎眼中燭火躍金般的炙燙。
她看著那骨簪一寸寸沒入非翎的心口,后者眉眼卻極其舒展,光影交錯間,瀲滟生波,眼尾也隨之輕折。
那含笑的眸子便與唇畔綻放的弧度融在一處,灼的人神魂都為之一蕩。
玉山將傾,春水乍破般,非翎肩膀都在微微顫動。
心臟跳動的頻率順著骨簪,清晰地傳遞到江獻晚手中。
她甚至覺得自己的手指,都在隨著震顫的頻率而發麻。
身子一軟,下巴磕在非翎肩頭,握著骨簪的手卻竭力穩如磐石。
黏膩的鮮血不要錢的染濕他們身上的雪衣紅裳,非翎仍舊環擁著她,沒有往后避開的念頭,雙臂還在緩慢收攏。
江獻晚幾乎聽到利刃扎進血肉的聲音,她無法拔出兩人之間的簪子,更被他眼中飛蛾撲火般的執拗燒的思緒一空。
罕見的垂下視線,任他抱。
小紫看傻了。
暫且不說江獻晚這個瘋娘們竟然心軟了。
它本來還怕江獻晚吃這小賤魔的虧,準備趁非翎不防,搞個偷襲,抽他一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