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你給我換的衣裳?”
非翎挑起半扇濃密的睫簾,迎上她似乎很平靜的目光,羞澀地一點頭。
視線便不自覺的落在因衣袍滑落,露出的那一片細膩雪白的肩頸。
寬大的外袍,衣領難免敞開些,春色如許,宛如再上好不過的瑩白脂膏,在眼皮子下展開一角活色生香的畫卷。
他眸光微暗,呼吸放的極輕,順著凌亂的衣領,情不自禁落入深處。
非翎猛地閉了閉眼,強挪開視線,嗓音甜膩,心疼的唇也嘟了起來。
“你骨頭都碎了,我就把你衣裳扒了,擦了藥,還疼嗎?我再看看。”
“你不是去妖域了嗎?”
“哥哥怎么連照顧你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還是你和哥哥吵架了?”
“沒關系,哥哥不懂事沒關系,有我就夠了,我絕對不會像哥哥那樣惹晚晚生氣的。”
江獻晚軟綿綿的手指,努力揪緊滑落肩頭的光滑衣料,看著茶言茶語,還要來扒她衣裳的少年,默默深吸一口氣。
哥哥哥哥!
又特么哥哥哥哥!
她咬牙忍了幾忍,還是沒忍住,一拳砸在少年那張漂亮的臉蛋上。
“我特么傷的是肩!”
草你爹!
你他媽倒是給留一件啊!
就這么把她扒干凈了?!
褲衩呢!
肚兜呢!
臉呢!
這身與她身形不符的張揚猩紅衣袍,是誰的,用得著猜嗎?
一看就是現扒的。
感受著風直往空蕩蕩的衣袍中灌,江獻晚根本沒勇氣低一點頭,看看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么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