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獻晚有種強烈的直覺,狼太灰即將說出的話,絕對算的上驚天大瓜。
當即往左一邁。
狼太灰也湊近她,磨著牙根,壓低聲音罵罵咧咧,“我打小跟風回雪有仇,不解之仇!”
“哦?”江獻晚默默掏出瓜子,將腦瓜又歪了一些,一副十足聽戲的興奮模樣。
狼太灰眼睛里此刻閃爍著駭人的兇光,面龐青紅綠紫活像什么顏色都有的大染缸。
最后似是下定決心,倏然深吸一口氣,再湊近一點,“告訴你其實也沒什么?!?/p>
提到這個,狼太灰兩眼登時包起悔恨的淚花,從憤怒到委屈地尾巴炸毛。
“你也知道那騷狐貍長的跟個娘們似的,整天還穿的花里胡哨,騷包的很?!?/p>
江獻晚:“啊……對!”
風回雪那張臉確實好看,若不是有一米九的身高在那撐著,很容易將他的性別看反。
“所以……呢?”
狼太灰紅著臉,支支吾吾,“我小時候不懂事,以為他是母的?!?/p>
江獻晚手頓三秒,把瓜子送嘴里,神色詭異地望向少年俊逸英朗的面龐。
“……然后呢?”
此事,不簡單。
絕對不簡單!
狼太灰羞憤地咬了一口袖子,看起來惡心地快要吐了。
他吸了吸鼻子,含糊不清,“我就天天跟他屁股后面,走哪都跟著,還說,還說……還說……”
“還說……”
“說啊?!北獩_急的甩尾巴,“要不我替你說?”
“滾!”狼太灰利眉一豎,而后羞的像只被煮紅的蝦,猛然攥緊拳頭,挺直脊背,潑出去一般,大聲道:“我說我要娶他!”
猝不及防!
好一個猝不及防!
盡管有了大膽猜想,江獻晚還是雷了個東倒西歪,一口氣沒上來,瓜子卡在肺管,瘋狂咳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