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輕緩,眼底更是掀起一片清透而細碎的光,狼耳也緊張的一顫一顫的。
或許是少年的神色太過于真誠,江獻晚心中松動了一下。
“那我們就是朋友。”
她輕輕握上那條蓬松的大尾巴,認真撫摸幾下,看著少年漲紅的面頰,眼里浮出點點笑意。
“很漂亮。”
說罷,掏出一個含著夜明珠的巴掌大的蚌殼,“回禮。”
狼太灰接過蚌殼,步子慢了一些。
他細細的凝視蚌殼中,散發著朦朧光暈的夜明珠,指尖撥了一下,心尖也跟著發癢發熱。
很陌生,又很不錯。
他從小到大其實沒什么真正的朋友,豹沖他們也只是將他當做主子對待。
想到這里,他悄悄看向與豹沖他們同行的江獻晚。
耳尖輕輕一抖,小心的將蚌殼揣進懷中,腳步輕快的攆了上去。
穿過森林,茫茫的沙漠出現在視野。
不同于他們所站位置的樹木蔥郁,植被繁茂,目光所及,灼目的沙黃,如凝固的金色海浪,含著一種原始的蒼茫之美,幾乎與天際相接。
一條清澈蜿蜒西去的溪流,仿若一道突兀的分水嶺,將生機與干燥南北隔開,涇渭分明,十分獨特。
江獻晚詫異挑眉,視線追隨著沙丘延伸。
迎風面的沙坡似水,背風面流沙如瀉,將一只靈敏的沙鼠悄然裹了去,當真是好看又危險。
狼太灰與她并行:“是不是很奇怪?”
“是挺奇怪。”
想不到坐落于重重蒼翠欲滴中的妖域,會有這么一片望不到邊際的沙漠。
狼太灰:“沙漠最南邊就是虛古境邊界,這里原來不是這個樣子的。”
“聽我爹說,因為靠近虛古境的土地,被污穢之氣侵蝕,天長日久,漸漸形成沙漠,種樹也不能成活。”
“沙山之巔才叫漂亮,只不過那里太危險。”
“若是碰到沙塵暴,元嬰修士也很難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