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輕染暫時不僅不能殺,還要放開她,讓她發揮,才能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么。
系統如此對林輕染掏心掏肺,若說沒有半點私心,江獻晚都不信。
而且,她總覺得自己跟林輕染,亦或者,跟系統有種不解之緣。
既然如此,那便等蛇出洞,這倆玩意兒,一個都不能留。
江獻晚并不擔心帝隱和霧渺搜查林輕染的神識,會打草驚蛇,厄弓這么重要的東西都敢拿走,想干的事肯定會干。
這倆膽兒大,就算知道被懷疑,想來也不會在乎。
“虛古境可以撐多久?”
云為澤看著她指尖點出要帝隱放林輕染出禁地的文字,心領神會。
“無妨,有我與帝隱和哥,一時半會兒鬧不出亂子?!?/p>
他托著腮,眸光不自知的黏在江獻晚面頰,是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放松,還有大約可以稱得上……崇拜的瀲滟光澤。
林輕染對江獻晚的敵意,從前只覺得莫名其妙,現在看來,這些敵意和針對,她身后的東西亦是功不可沒。
可想而知,定是覺得江獻晚在某些方面擋了他倆的路,云為澤忽然覺得有些看不透江獻晚。
可以知道的是,江獻晚真的很厲害。
他覺得,只要有江獻晚在,林輕染和她身后的邪祟,做什么事都不會成功的。
或許,很快,她會成為就算他這個帝尊,也想要仰望的人。
這些想法,不知不覺,沖散心底的愁緒,還有擔心江獻晚會受到傷害的緊張。
唇瓣忽然一動,不假思索,“我沒有與你出氣,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個帝尊很沒用?”
他脫口而出,再回味,竟覺得……
云為澤蜷了蜷指尖,縮回袖中,睫毛也躲閃似的垂落。
江獻晚被拉回思緒,從玉簡上微微側目,詫異地道:“不會啊?!?/p>
“掌門兇啊,老護犢子了,還有鐵長老他們,罵的可難聽了,你還不如關心關心他們的精神狀態。”
一提起萬古宗,變臉似的,刷地一下,雀黑,惡心的飯都吃不下去。
她還聽到徐燕洲談及大賽時,帶著一群長老罵罵咧咧,“王八羔子!不要臉的王八羔子!”
“下輩子投進畜生道!”
云云。
她從來沒聽到過那么多,還不重復的臟話,聽的都想鼓兩下掌,簡直刷新她對掌門長老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