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的臉,就好像那五顏六色的調色盤,鐵青中摻點綠,綠中又摻點黑,渾身上下還散發著一股股怨婦似的妒意!
意識到事情不簡單,江獻晚縮了縮脖子,抖著手推開非翎的臉,用力屈腿,脊背一點一點蹭到冰冷的墻壁,哆哆嗦嗦將薄被慢慢扯過來,抱在胸前。
唇角扯出一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哈哈……哈哈……那個……”
“各位都在呢?”
頓了頓,弱弱的抬起一只手,“早安?”
除了非翎和帝隱彎唇朝她一笑,其他三個仍無半分反應。
早安?
就這情況,還能安?
花不休云為澤和風回雪各自憋著一口氣,不說話,幽沉的眸子目不轉睛,始終平靜的看著她。
顯而易見,江獻晚感受到了一種極大的危險,眼神躲躲閃閃,又將腦袋低了下去。
今個兒,她活不了了是嗎……
還能搶救一下嗎?
江獻晚默默挺直背,將被子挪開,神情嚴肅而莊重,推開再次湊上來的非翎。
拒絕帝隱為她穿鞋襪的舉動,下榻,并優雅的理了理衣裙。
而后默默挪到沒有任何情緒,垂下眼,看指尖茶盞的花不休跟前。
“師……尊?”
其他四個男人:“……”
頂著四道莫名視線,江獻晚顯然管不了那么多,只想先搞定自己的頂頭上司。
風回雪八成是在吃上趕著當小妾的魔皇的氣,等會兒順毛擼幾下就哄好了。
至于云為澤,她覺得,相較而言,還是花美人更恐怖一點。
瞅瞅那表情淡的,她覺得,自己今個最起碼得蛻兩層皮。
其他的,呃,再說。
花不休又熬了一夜,受足了氣,垂著睫毛不看,亦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