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大哭的趴在地上哇哇大哭,仰天桀桀狂笑的桀桀狂笑。
地上玄龜胖魚,蛆一般咕涌,到處亂爬,仿佛暢游在幸福的海洋。
果皮糕點酒壇到處亂飛,好似來到凡人間嘈雜的菜市場,看的人眼前一片一望無際的黑。
徐燕洲堅強地抬起手,抹去拍在臉上,沾著口水的瓜子皮,“老鐵,你……怎么看。”
鐵長老張了幾次嘴,閉眼,“我……不看。”
不敢睜開眼,希望是他的幻覺。
可以看的出,除了唯一正常的江行行,在場的活物,都衍化成了一種非常棘手、無藥可救的邪祟。
江行行最是年幼,這會兒反而最能讓人有種想哭出聲的感動。
頂著一臉口水印,跟個花貓似的,乖乖站在一旁,認真的捏著手帕,不停地給江獻晚擦嘴,擦手,遞東西,喂零食。
懂事的模樣,與這些癲狂的邪祟,格格不入。
根本無任何一個注意到包廂外,麻木著臉,懷疑人生,緩緩關(guān)上門,將滿屋邪祟一并關(guān)上的各位家長。
三王倒是挺感興趣的,扭頭,不約而同提出要求,“就現(xiàn)在!跟我打個麻將。”
南境兩域高層:“……”打就打,誰怕誰。
高層在隔壁開了一間包廂,天狼王一瞅地方有點小,兩拳干塌兩堵墻,“坐。”
眾高層:“……”
由此,可以看的出,江獻晚他們包廂的墻,是死在了誰的手中。
狼太灰這會兒輸?shù)囊律芽煲话莻€底朝天,僅穿著最后一層里衣,搖搖欲墜、眼淚汪汪,“我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嗎?”
江獻晚醉醺醺的,上下兩只眼皮都在打架,一手還不忘摟緊腿上的江行行,“現(xiàn)在不是了。”
狼太灰哽了一下,扭頭惡狠狠道:“借我點錢!”
白羽臉頰酡紅,死死抱緊一小堆靈石,“不借!”
狼太灰感動地流下兩行淚,看向江行行手里的大大鮫珠,兇巴巴道:“我?guī)銇淼模“氧o珠給我玩玩!”
江行行:“……?”
白子夜和林玉錦丟下手里的麻將,默默擼起袖子起身,一人攬了狼太灰半邊肩,笑的純良,“來,好兄弟,我們陪你玩玩。”
蘇清流雙腮薄紅,慢吞吞拿出‘天河傾’,聲線含著一絲醉酒的慵懶,淡淡道:“把兄弟按好。”
狼太灰:“……嗷——!”
不知何時,五個身姿頎長的男人,悄無聲息來到這里。
推開房門,唇角便齊齊抽動,陷入一種天長地久的死寂。
江獻晚躺在地上,烏發(fā)如墨云堆雪,臉上的紅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被冰泉長久滌蕩過的冷滟潤澤。
膚光如雪練一般,整個房間都仿佛為之一亮,滟色橫壓。
青衣被扯的滑下一些,露出小片雪白的肩頸,腰腹上還騎著一個女色魔。
兩條小腿上掛了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