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心性不正。”
“如有異常,更不可留。”
霧渺他是了解的,不會同旁人提及江獻晚半個字。
萬古宗,更不會有他人知曉。
他不知霧渺何時收的這么一個弟子,閉關之日,曾察覺到林輕染穿過巫山大陣,想來靠近他的巫云殿,皆被龍鯉一尾巴扇出幾個山頭。
如今鬧出許多風波,次次關于江獻晚。
他不能容忍。
一點不能。
霧渺垂首,復而又抬起,眼底深處的無聲潮汐,難解難分,泄露出一絲深埋的裂口。
他怔忪的望著那緩墜的海棠花,指尖微動,似欲挽留,卻終究任其飄零墜入塵土,沉沉壓在心間。
不知過了多久,吐息細若游絲,歸于沉寂。
“是,我定會徹查此事。”
江獻晚的體質,連裴長安都不知,林輕染是如何得知。
大賽時的獸潮,次次來的蹊蹺,且似乎與林輕染有莫大關系。
只怕暗處有見不得光的東西從中作怪。
林輕染,是他犯下的第二個錯。
他所行錯事,皆該由他結束。
從前,方今,給江獻晚一個交待。
霧渺從未有過這般迷惘的疲倦。
腳步虛浮,深色的袍角幾乎溶于樹根處的陰影,目光不由自主飄向不遠處那家燈火通明的酒樓。
“江獻晚……”
“江早早……”
他吐出幾個模糊而苦澀的氣音,指尖輕撫過隨身攜帶已久,繡著海棠花紋的芥子囊。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