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隱依舊一無所覺似的,嗓音清冷如珠落玉盤,繼續方才的話題。
云為澤遮住眼角失落的黯淡,低頭翻弄碗中的食物,與他你來我往,一問一答。
直到根本沒注意到修羅場,大腦比棗核小的魚再次嘚吧嘚吧催促,江獻晚才低下頭,兇狠的將兩個蝦餃一起扒拉到口中,又淡定地去盛蚌肉。
魚洋洋得意拱她,魚嘴不帶停的,“蚌肉好吃嗎?魚也抓了,是不是感受到了魚滿滿的心意?”
帝隱:“……”他沒用魚抓的。
江獻晚:“你躺下,才是心意。”
魚小白拿腦袋創她,“你竟然要吃魚!”
努力不看她的兩個帝尊,看她放松下來,或許心梗到心死,幾番心路歷程起伏,話逐漸不知不覺多了起來,語氣也不似方才僵硬。
甚至……破罐子破摔,漸漸隨意的有些幼稚。
并歪的一言難盡。
“方才你棋差一招。”
“否,我若再落下一顆,可分勝負。”
“你說勝負便勝負?”
“你不認?”
“事實如此。”
“云為澤。”北帝尊指尖輕點在旁邊沒收起來的棋盤某處,“看。”
“……上局你輸。”
“這局我贏。”
“不過平手。”
“不。”
“來?”
“可。”
看著兩個帝尊挪到她面前的四盤菜,江獻晚:“……”
你倆加起來有八歲嗎。
江獻晚四盤菜一碗粥都吃完了,兩個帝尊還在燭火下邊飲酒,邊沉浸式下棋。
她麻木著臉,抄起龍鯉,默默進了內室。
絲毫沒注意到,一失魂落魄,一幽怨萬分的眸光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