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帶著長劍去巫云殿,直到此刻仍清晰的記得小師叔微微恍惚的反應。
小師叔看著那把劍,不知想什么,過了很久很久才抬眸看他。
他擔心小師叔的身體,江獻晚前腳剛跑,后腳恰巧測出一個同是爐鼎的弟子,小心地將此事提出。
小師叔什么也沒說。
他離開時忽覺靈力波動,回眸間,云階月地的巫云殿轉眼滿目雪窖冰天。
北帝尊至此閉關。
他斷斷續續,沒認真,也沒停,尋了江獻晚兩載。
不是沒想過她會去別的地方,可她走都走了,尋到了又能如何。
或者,離開是最好的結果。
后來林輕染下山做任務時,受了些傷,根基受創,修為倒退。
作為師尊,面對徒兒一再苦苦相求,他無法坐視不理,只好厚著臉皮求上巫云殿。
小師叔沒給他帝休之果,前往南境向南帝尊尋靈澤之露。
他當時就覺得吃驚。
不是因為小師叔沒給他帝休之果,而是因為他竟親自前往南境。
一句話的事,為何踏出了巫云殿。
沒多久,他就一頭霧水進了寒潭受責。
太虛宗和秘境發生的事跡,隨著裴長安歸來,傳到他的耳中。
愈發覺得不對。
小師叔從不過問宗門之事,哪怕是兩境打起來,亦不會在他心中掀起任何波瀾。
為何忽然命他入寒潭?
直到他被江獻晚一門拍在腦袋上,一切才回過神。
霧渺想的有些頭疼,更多的是驚悚,兩眼死死盯她,恨不得看出花。
江獻晚滿不在乎地掏出一顆荔枝,咯嘣一咬,“說了。”
霧渺瞬間坐直,“說了什么?”
“他想讓我做你師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