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還挺硬,“能!”
一碗水灑了半碗,江獻晚怨氣比死了八百年的厲鬼都重,“等我做了長老,也要這么使勁操練弟子!”
云為澤:“……那你志向還是挺遠大的?!?/p>
江獻晚擱下碗,差點沒繃住,哭出來,一卷衣袖給他看,“您瞅他給我打的!”
“我都不想說!”
“掌門還帶著長老嗑瓜子看熱鬧!數(shù)我挨了多少下!”
“太過分了!”
“沒良心!跟花美人一樣兇殘!”
“花美人?”云為澤屈指支著面頰,眉輕輕一挑。
江獻晚重新伏在桌上,語氣忽然懨懨,顯然挨打了大半天,累壞了。
一下沒一下的摳著手指,精神不濟,“他長得跟小妖精似的,追他的人從萬古宗排到太虛宗。”
“那倒也是?!痹茷闈蛇怂氖滞?,從桌案另一頭拉過來。
指尖從手邊擱置的藥瓶中取出一團膏體,細細涂在雪白小臂上兩道烏青痕跡,以靈力化開。
語氣多了兩分贊嘆,“鐵長老脾氣最兇,你還敢跟他還手?!?/p>
感受著男人指尖的溫度,江獻晚小臂僵了一下,而后,心塞的要碎了,“我要不還手,他打我打的更狠?!?/p>
“那你們還將生靈果給他,打起來豈不是更痛。”
江獻晚沒忍住,后悔的嗚啊一聲,“還別說,合體期果然打人疼多了?!?/p>
又掀起睫毛瞅他,“您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云為澤朝她笑,修長的手指攤開,示意她將另一只手伸過來,“鐵長老聲若天雷,吵的我睡不著。”
江獻晚捶了一下桌子,“是吧!您說他怎么那么兇!”
“他兇是因為誰?”云為澤無奈低聲道:“手不要亂動?!?/p>
她怎么成日生龍活虎的。
帶著傷,還能活蹦亂跳,跟沒事人似的。
不痛嗎?
云為澤垂下眼簾,看著那片烏青痕跡與周圍細膩雪白的皮膚顏色分明,眉微蹙。
不忘叮囑。
“下次跑快點?!?/p>
江獻晚:“……您還真是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