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跟著徐燕州,去見女主途中的那一刻開始,先是被一頭渾身長著尖刺,從草叢中竄出來的小獸,筆直的撞到小腿。
詭異地是,她竟然沒躲過去?
笑話。
她會躲不過去?
殿中時,她明明要繞開那鼎伸著尖喙的銅仙鶴,卻沒繞開,反而被狠狠扎了手臂。
就現在,又被同門弟子撞的鼻血兩行,她只是下意識挪了一下腳,就崴了?!
“江師妹,你、你不要緊吧?”
裴長安看的咋舌,他還從來沒見過如此倒霉的體質。
林輕染眼露關切,遞給她一塊帕子,體貼道:“江師妹,你先擦一下。”
“謝謝,我這有。”江獻晚禮貌的回絕了她,自若的掏出帕子,默默繞開林輕染,調整位置。
匆匆帶他們四人去了太草峰,并將帶他們去客房的任務拜托給其他弟子,而后拔腿離開。
江獻晚此時可謂是慘不忍睹,頂著濕漉漉的頭發,一出太草峰,單腳蹦跳著坐到一塊平整的石頭,脫了鞋襪,腳腕腫的那叫一個囂張。
再往上卷起一些褲腳,白皙的小腿赫然一片尖刺扎出來的傷口。
那只小獸的尖刺有輕微毒素,周圍的皮膚逐漸烏青,發麻。
沒大礙,只是看起來有些慘。
她涂了些解毒的藥膏,又掏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藥膏在掌心化開,忍著痛意去揉腳踝。
前來太草峰的花不休,一見江獻晚狼狽的模樣,立刻大步走過來,“怎么回事?”
這皮猴子整日跟著蘇清流他們三個在泥里打滾都沒事。
不就是送了幾個萬古宗的弟子,腳怎么腫這么高,腿怎么也受傷了,連頭發衣裳,都像是被水潑洗一般。
“你洗澡了?”
江獻晚無語。
她沒事跑人太草峰洗澡?
委屈巴巴地告狀,“師尊,他們克我。”
花不休沒笑,更沒罵她胡說。
屈下身子,接過她手中的藥膏,輕攥上江獻晚的腳踝。
“展開說說。”
修真界沒有女子的腳不能隨便給別人看的封建思想,是以沒什么不正常。
江獻晚痛的連連倒吸冷氣。
“徒兒還沒見到他們就開始倒霉,路上被一只長著尖刺的獸撞了腿,殿中被扎了手臂,又被一個弟子撞的流鼻血,還崴了腳,剛才在太草峰的時候被迫洗了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