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確的說……是琉璃玉骨。
江獻晚瞳孔深處有淺淡的黯淡一閃而逝。
琉璃玉骨,真是助修士無痛飛升的好東西啊。
“……咳。”云為澤后知后覺嗆了一下,指腹擦過唇角,“晚晚啊。”
小丫頭腦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那便以身相許好了。”
江獻晚這一許,絕想不到,從云為澤識海出來時,腳步虛浮,視線模糊。
的虧她酒量不錯,火拼了五壇,撂翻了南帝尊。
景長老要檢查她的劍法,她可沒忘。
江獻晚腳步虛浮進了水榭,更沒忘記將靈澤之露給景長老。
“帝尊命弟子帶給景長老的。”
帝隱雪袍堆疊,如月下玉曇,端坐于涼亭之下。
一手執卷,沒看擱在桌上的玉瓶,雪水洗過般的眸子落在一身酒氣的少女身上。
不僅僅是酒氣,還有云為澤的靈澤氣息,很濃。
“喝酒了?”
他語氣平常,聽不出任何情緒。
江獻晚眼尾浸著一抹繾綣的緋色,雙眸霧氣縈繞,嗓音因酒意帶著幾分溫軟,還算冷靜,“嗯,喝了些。”
當然,忽略微微渙散的瞳孔。
“我去練……”
江獻晚頭一昏,踉蹌著退后兩步。
她酒量向來不錯,然云為澤準備的酒太烈,饒是用靈力逼出許多,仍止不住眩暈。
后勁涌上頭,面前的人重影晃動不休。
甚至聽不清景長老在說什么,如霧里探花,又好似穿過峰巒疊嶂。
江獻晚盤膝坐在紫竹下,長卷的睫毛垂落,周身靈力涌動,竹葉漸漸落了滿身。
帝隱靜靜地站著,半張臉掩在竹影之中,指節蜷了松,松了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