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劍靈哭的嗷嗷,再看少女拒絕的神色,帝隱一雙烏睫蔫蔫的垂了半扇。
在秘境中,她明明用了她大師兄的劍的。
熟稔的模樣,不止一次。
他眸光逐漸黯淡,收起萬物生,轉身回到涼亭落座。
江獻晚以靈力操縱木劍,試圖讓它浮在半空中。
一息,兩息,三炷香過去,木劍輕輕晃動。
江獻晚猛地睜開眼睛,靈力托舉著搖搖晃晃的劍,越浮越高。
哐當——
木劍剛與視線平齊,便被那股重力壓的墜地。
再來。
這次用了兩炷香。
木劍一次次浮起,一次次跌落,江獻晚整個人漸漸沉浸在一種玄妙的世界。
她鬢發汗濕,丹田發燙,似霧的靈力縈繞周身,愈發凝實。
這次,她握上了木劍。
清月高懸,蟲鳴序曲,一條無與倫比,體型巨大的魚倏然躍出水面,流瀉出夢幻而美麗的華芒。
江獻晚到底還是心急了。
迫不及待一劍揮出,靈力陡然被抽空,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涼亭下白裳織著月華,似一縷清風拂過,帝隱一步踏出,穩穩托上少女的腰。
——
自紫竹林下醒來的江獻晚有些尷尬。
鑒于景長老坐在她身邊一米的距離,守了一夜。
不敢再急功冒進,不是掃地,就是盤膝打坐,歇息時逗逗龍鯉,與景長老切磋棋藝。
不知過去幾日,在強大的高壓下,江獻晚已經能行走自如,輕松的揮出一整套劍法。
她發現她的感知力和掌控力進步神速,神識超出元嬰初期。
尤其是速度。
在這里一舉一動,頂著強壓不算明顯,待她出去,便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速度快上許多,一個猛沖,沒剎住車,撞在了樹干上。
就連去膳食堂搶飯,都能取得名列前茅的好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