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確實晚了半個多時辰。
她承認,她這幾次確實有些敷衍。
還不是因為太忙了。
住的地方又遠,到萬古宗御劍都要半個時辰,每次收到信已經很努力的在趕了。
可上次她不是晚走了半日嗎?
怎么都算補上了。
小氣,一點虧不吃。
江獻晚心中吐槽歸吐槽,碎影朦朧中,無奈的去解他腰間的腰封。
動作笨拙,不得章法。
男子呼吸隨之急促,握著少女一縷烏發的手指,隨著她笨拙生疏的動作,漸漸僵硬。
終于忍不住,將她掐舉在腰腹。
這一次,江獻晚足足昏過去了六次。
六次!
等她被一聲冗長而清幽的鐘聲吵醒,紗帳里的光線早已亮堂的刺眼。
江獻晚猛地睜開眼睛。
又又又特么起晚了!
江獻晚立刻扭頭。
意外的是,男人頂著半張銀色面具,支頤著手臂側目,一雙清冽如雪的眸子,正細細的凝視著她。
若是忽略他僅穿著一層凌亂雪白的絲綢寢衣,單看那雙空涼沉寂的眸子,怎么看都是沒有七情六欲的神明。
人家確實沒有七情六欲。
江獻晚雖不知他為何沒起身,眼看晌午將至,比上次結束的還晚。
連忙自顧自的逃離了不堪入目的闊榻,哆嗦著手指,以最快的速度穿衣。
宛如云海翻涌的紗帳外,少女飛快的穿好衣裙,整理妥帖,遮掩一身斑駁痕跡。
如往常一樣平靜的道了再見,自始自終再未回頭。
甚至有些急切的推門,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