鏟起焦黑的一坨,摳下一塊放進嘴里,砸吧兩下嘴。
微辣。
下次多放點辣椒。
她將那團烏漆麻黑的藥,鏟到提前準備好的木頭盒里。
躲在暗處的弟子,兩眼一抹黑。
看的嘴角劇烈抽搐,無聲連連干噦。
若是有煉丹師看見,定會痛心疾首的罵一聲:有毛病!
人家煉出的丹都是一顆一顆,她煉的一坨一坨。
這也罷了。
人家都是用那種防止時間久了,藥性會減弱的專門藥瓶包裝。
她倒好,跟鏟屎似的,隨便找個破盒子。
當然,江獻晚也不是傻的。
將那一坨藥狠狠按壓進去,畫了一道類似于真空包裝作用的符紙貼上。
那男人傳在她神識中的書類繁雜,有不少符箓方面的書籍。
她嘗試著畫了幾次,覺得沒什么難度,除了頭有點暈。
做完這些,江獻晚突然留下兩行鼻血。
這幾日試的藥太多了,有點上火。
她頭暈眼花的爬到竹椅上,仰著臉,掏出一塊手帕堵上鼻子。
熟稔的忽略掉藏匿在暗處的氣息,視線追著天上的大雁去了。
這樣的日子其實還挺充實,不是煉丹畫符修煉,就是賣書打架。
江獻晚又去了萬古宗兩次,最后一次,心情很是感慨。
亦或者是,此次結束后,興許再沒有踏進萬古宗的可能。
又或者是。
她雖不是萬古宗弟子,一年下來,也算的上她熟悉的一個地方。
江獻晚絲毫沒有即將離開的傷感和不舍。
掃山梯的弟子,看了一眼她腰上的白色通行令牌,便扭過頭,裝作沒看見。
顯然得了上頭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