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氣泠泠,妙不可言。
好似高懸天穹的冷月,可望而不可及。
嗯……江獻晚能想到的就這么多了。
他靜靜望著被輕薄雪紗拂了滿肩的少女,呼吸漸沉。
空寂的眼底難以遏制的躍出一絲瀲滟光澤,清冷的面龐,此刻竟似糅合了幾分?jǐn)z人心魄的滟色。
江獻晚雖看不全他的容貌,不耽誤她被這種瑩澈如瓊花初開的氣質(zhì),深深折服。
盡管只露了半張臉,也漂亮的委實囂張跋扈了。
看似隨意的一坐,簡直坐在了她的心巴上。
不禁有些懷疑,他倆到底誰才是那個絕世爐鼎?
咳咳……好吧。
她承認(rèn),能睡到這么一個萬中無一的極品男人,還是有點狗屎運在身上的。
江獻晚不爭氣的掐下念頭,堪堪走近,細(xì)腕被一只骨節(jié)修長的手掌,輕輕攥上。
視線一轉(zhuǎn),似雪的冷香撲了滿身。
男人微微蹙眉,垂眼看著衣襟微亂,沾著幾分風(fēng)塵仆仆的少女,聲線清冽而低啞。
落在耳畔,莫名多出一絲委屈不已的錯覺。
“為何來的這般晚?”
江獻晚想從他腿上滑下來,奈何腰間的手紋絲不動,只好作罷。
因為我叫獻晚啊,自然來的晚。
心里暗自腹誹:我特么打群架打的正手軟,你一道信息傳過來,我劍都要踩冒煙了。
當(dāng)然,江獻晚是絕對不會,對著一座沒有感情的冰山打嘴炮的。
她很有雇主和被雇的覺悟。
也知道,男人問她并不是真的想聽她解釋什么。
果然,未等她開口狡辯,冰雪氣息挾裹著熾燙的呼吸,又欺近了幾分。
江獻晚有些尷尬,“勞煩您稍等片刻,容我……先洗個澡?”
這個男人有很嚴(yán)重的潔癖,現(xiàn)在不顧她渾身上下,連頭發(fā)都凌亂著,顯然已是忍耐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