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巨大的云舟懸在山門前。
鳳儀臺的人來的最晚,被掌門嚎了半天,才從一群橫七豎八的醉鬼中睜開眼皮。
花不休青衣墨發,掃了眼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的孽徒,款款率先走出鳳儀臺。
江獻晚流著冷汗,同三個師兄跟上。
宗門外,一藍一黃兩群修士,身姿挺拔,站的跟小白楊似的,只不過,各個臉上帶著一種歷盡千帆的滄桑。
林玉錦拿胳膊肘碰了碰江獻晚,沖她擠眉弄眼。
白子夜:“你眼抽筋了?”
林玉錦:“……”
江獻晚順著看去,才知道小師兄為何如此激動。
道明宗那個身背令牌,為首的親傳,可不就是在小樹林,被扒的只剩條褲衩的那位。
三宗修士在一種奇奇怪怪的對視中,終于坐上前往虛古境的云舟,江獻晚他們的位置剛好與道明宗四個弟子對坐。
她盯著修言的臉,神色有些詭異。
白日里視線清晰,對面少年一身弟子服板正得體,不僅帥,身材還好。
難怪被那六個身強體壯的劫匪揩了油。
見太虛宗親傳直勾勾地只盯修言,天青宗四個親傳下意識也跟著盯。
主打的就是一個從眾。
修言坐立難安,被盯的渾身不自在。
他旁邊的弟子悄悄地問道:“大師兄,他們為何一直盯著你看,不講話?還有,何師姐他們的眼神,怎么看起來也很變態?”
修言暗暗踹他一腳,緩和尷尬氣氛,主動打招呼,“那個,我叫修言,還未請教各位道友名諱?”
蘇清流面不改色報了名。
修言覺得他的聲音有些熟悉,直到白子夜林玉錦和江獻晚一一開口,他便秘的表情,愈發一言難盡。
“那個,咱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四人:“……”
黑市外,小樹林,你被劫匪扒光,胸膛上還被抓出兩道曖昧的紅印。
當然,為了防止友宗道友被劫匪揩油的事,暴露在三宗面前,羞憤欲死,再從云舟上跳下去,四人善良地選擇否認。
蘇清流:“并無。”
白子夜:“從未。”
林玉錦:“沒。”
江獻晚:“我長這么大,從未出過山門。”
徐燕洲鐵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