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宗這些劍,祖宗級別的不在少數,竟肯親自下場,甘愿淪為弟子的陪練。
實在是……高風亮節,舍己為人!
徐燕洲一想到這么多劍愿意出來陪練,原因只是因為想聽江獻晚講什么一胎八寶的故事,就覺得背有點挺不直了。
這種事說出來,很威風嗎?
只能僵硬地扯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咦?那怎么有個拎大鐵鍋的?”
修言這么想著,指著江獻晚誠懇地問了出來,“那口鍋是她的武器?”
太虛宗驚絕的劍不是很多嗎?
徐燕洲看了一眼劍氣縱橫中靈活閃避的江獻晚,她一個漂亮高抬腿,掃飛祝茵曼,順手一鍋開瓢楚微凝,余力不減,又接連砸飛兩個親傳。
嘴角登時瘋狂抽搐,腰更彎了。
暗罵一聲不干人事的小兔崽子,又幽怨地望向遠處恰巧經過的劍尊。
認親不過兩個月,太虛宗的天,黑了半邊。
花不休闊袖及地,側目看來,“心中若有劍,鍋既是劍,劍既是鍋,何必拘束于手中持的是什么。”
“劍尊前輩說的是!晚輩懂了!”修言忽然拱手深深一揖,激動不已,“多謝劍尊指點!”
天青宗和道明宗掌門更是流露出欽佩敬仰的神色,齊刷刷一禮,“見過劍尊,今日我等受教了!”
劍尊一出口,字字發人深省!
花不休:“……”你們懂什么懂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徐燕洲:“……”老實的我格格不入。
天青宗掌門越說越起勁,“她雖然拎著一口平平無奇的鍋,卻能讓人感受到一種與天爭與地斗的氣魄。”
瞅瞅,不愧是第一大宗,一口鍋都能拎出毀天滅地的氣勢。
于是乎,越看越喜歡,一陣嘎嘎猛夸。
花不休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
他說什么呢?
徐燕洲:“……”你們能自動理解成這樣,真的很好。
——
臨行前夜,江獻晚提議來頓燒烤,一醉方休,放松放松心情,林玉錦是舉手最快的。
對于江獻晚還要請花不休一起來吃飯,三個師兄一臉痛苦,倒沒拒絕。
江獻晚沒在意,反正待會喝起酒來,氣氛就活躍了。
她來到花不休院子里,就看到墨發順著霧靄般青裳鋪滿整個美人榻,對月獨賞的美人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