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頭貼頭,搞得她欲火焚身,恨不得化身為色狼。
云為澤退開一點距離,攥上她的手腕,面朝上,墨發鋪滿枕褥。
一時間分不清是誰的。
“可以。”他輕聲道。
江獻晚有些無語,“那您剛才貼我頭干嘛?”
“眉心三寸為神識所在。”云為澤認真地回答。
這種效果出奇的好。
他抬手,素白衣袖隨動作落在江獻晚臉頰,江獻晚下意識伸手去抓。
云為澤收回手,連帶著袖上墜的手指一起收回來,捏著一根乳白的發簪,“這支簪子,哪里來的?”
江獻晚見簪子被他老老實實抓在手中,勉強逼出一絲清明。
怕這玩意是個什么追蹤器或是不好的東西,忍著燒穿肺腑的灼熱,將在黑市碰到的那個神秘少年,又莫名其妙纏上她的事一句帶出。
云為澤笑的淡若云煙,似乎并不在乎她是否去了黑市,語氣又像不是那么一回事,“晚晚,說具體。”
饒是江獻晚正身處水深火熱,還是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壓力。
她已然熱的神魂顛倒,理智反復在崩潰的邊緣來回蹦跳。
為了轉移一下注意力,勉強將視線從那雙淺淡誘人,一看就很好親的薄唇上挪開。
懨懨道:“我被人撞了一下,不小心撞到一個少年,他要我以身相許,我說我許了六個,許不了,他要我考慮考慮。”
“我說行,然后,這破簪子就賴上我了。”
云為澤將簪子重新插回她發間,聲線低緩,“哪六個?”
江獻晚:“……”
云為澤似乎也不在意她答不答,悠悠嘆氣,“我開始同情帝隱了。”
“運氣不錯,一張嘴惹上一位難纏的主。”
“能看出這根簪子的主人是什么來路嗎?”
“不能。”
江獻晚偷偷去掐大腿,“那它有問題嗎?”
“無。”
江獻晚默了片刻,“這簪子能碎嗎?”
云為澤像是看她一眼,又像是沒看,嗓音莫名,“碎不碎此簪,人總歸是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