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中哄地一聲響,瞳孔擴散到極致,眼底光影急轉如車輪,云霞蒸蔚,熏熏然如醉酒般。
怔愣不知多久,層層璀璨的漣漪,一點一點在眸中激蕩開,呆呆軟聲道:“我、我都聽你的。”
江獻晚:“……”
不是。
江獻晚有些頭疼,自然無法說出,這些都是因為江行行。
而她的沉默,使得北帝尊雙眼的光剎那間又燒成兩簇跳動的小火焰,雪白的面頰,因心頭高漲如潮水般,飛快地暈開一抹胭脂色。
傻傻的垂下蝶翼似的睫毛,開始抖著手……小心而認真的疊手帕。
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塊帕子,是他的命根子。
云為澤:“……”
江獻晚:“……”
北帝尊兩只手還有些抖,同那塊帕子斗爭許久,在兩雙一言難盡、兩眼無語的注視中,終于將帕子疊的整整齊齊。
他將帕子小心揣在最貼近心口的衣料中。
嗓音軟的像吹霜花。
“晚晚……”
許久。
“我會乖的。”
又小心翼翼道:“南北大比,我和魚一起去。”
江獻晚:“……”
江獻晚未曾再看他一眼,只聽得細細的衣料輕響。
她從茶盞中自己的倒影,抬眸遠眺,視線穿透那堆積如羊毛的云霧。
不知過去多久,指尖輕輕敲擊玉杯的清淺碰撞聲,將她扯回。
江獻晚轉眸的瞬間,盡數掩下思緒。
那種當著云為澤的面,解決家務舊事一般的尷尬,這會兒,有少許不自在。
但,不多。
“那個……您還看不看了?”
“什么?”
“跟了我的那把劍。”
云為澤漫不經心的輕唔一聲,模糊道:“跟就跟了……帝隱不也跟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