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生出劍靈的靈劍,比其他劍還要矜傲孤高。
性格雖各有不同,可擇主挑剔,碰不到心儀的,寧愿呆在劍冢都不會隨意擇主。
它們看到劍老大曳出一道含著滔天怒氣的金色劍意,碎了徐燕洲的光罩,再次削了林輕染一劍。
紛紛凌空,劍尖直指林輕染!
徐燕洲無奈,不想勉強自家劍,只能向花不休遞去一個求救的眼神。
花不休自然不接,緩緩攤開雙手,回以一個愛莫能助的動作。
鳳儀劍尊不是幫不了,明顯是不想。
他緩步上前,指尖輕輕一彈,撥開幾把氣的哆嗦的劍。
“我很好奇,她做了什么,惹的我宗的劍如此氣憤?”
“尤其,那一把。”
他指的方向,赫然是調頭,小狗似的,委屈去貼捂著鼻尖的江獻晚的破爛劍。
好不容易奮力擠進來,扶了林輕染的裴長安愕然抬頭,便看到那美不可言的男人雙眸漸漸籠上一層晦暗難辨的神色。
他心中一緊,低頭去看懷中似乎昏過去的林輕染。
煉丹大賽時的那些疑慮和不解,在這一瞬,陡然放大。
他也很想知道。
煉丹大賽那日發生的那些荒謬怪誕之事。
還有這些劍。
明明前一刻對著她做出卑微的姿態,下一刻便翻臉無情,全部暴走。
萬古宗也有劍冢,林輕染去選靈劍時,也曾出現靈劍朝拜的一幕。
他當時雖很是詫異,倒沒多想什么,只覺得自己的師妹,是難得一見的天才。
可今日再次出現這種情況,結局反而發生天翻地覆的反轉,裴長安百思不得其解。
他低著頭,探究的視線落在林輕染身上。
突然有種,從來沒有看透過這個師妹的感覺。
林輕染被打的很慘。
那些劍知曉輕重,不會殺她,但也不會留手。
她從未想過她再次丟盡了顏面,還失去了痕劍,比煉丹大賽時還要絕望、難堪,果斷選擇裝死。
裴長安半扶著她,如何察覺不到她在逃避。
那種古怪的感覺愈發濃重。